“他們......不會把我陶府上下這麼多人,全部都給......殺了吧。”
“我都把身契給他們了,他們怎麼就不知道走呢?”
陶望堂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頭發,似乎在怪自己沒有把話和他們說明白。
顧安然將管家的屍體扶到一旁,用手一撫,讓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而後,看向陶望堂道,“走,看看還有沒有旁人在。”
他們去了府中的地窖處,地窖內果然還剩下了三個小廝。
這些人雖然拿到身契了,但是老家不在袁州的,一時沒有地方躲,所以就幹脆躲在地窖裡。
陶望堂伸出手,一個個把他們從地窖內拉出來。
他忍不住問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小廝苦著臉,聲音裡帶著哭腔,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和安然姑娘他們離開了不久以後,就有一隊侍衛進來了,在家裡亂打砸一通,還把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還把管家給殺了,老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幾個小廝神色焦急。
陶望堂的眼睛眯了眯,“侍衛?靖王府的?”
那些小廝點頭道,“是王府的侍衛,聽他們語氣裡的意思是您的朋友把這兒賣了的。”
陶望堂深深了歎息了一口,“我知道了,你們走吧。”
想了想,又從身上拿出來兩張地契,那是他在袁州城這兩座宅子的地契。
這座大宅子,是他本人的名字,事情若是鬧大了,怕是賣不掉了,但是那小宅子根本不是用他的名字買的,還是可以賣掉的。
想到此處,他又朝那些還有些迷茫的小廝勾了勾手指道,“這兩張宅子的地契,你們都拿著,隻不過這個宅子裡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另外一座宅子,你們要是沒有地方去就暫時住進去,若是不想在袁州待了,就把宅子賣了,這些錢你們分了另謀生路吧。”
然後,又給了百來兩銀子給他們,“管家無兒無女的,他的後事麻煩你們了。”
陶望堂並不是常年和袁州的這些夥計見麵,自然也就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他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幾個小廝拿著幾張地契,也是千恩萬謝的,離開了宅子。
離開之前,他們把管事的屍體也給抬走了,他們既然答應了老爺要處理管事的後事,那就一定會好好的給他操辦的。
等人都走了以後,顧安然問,“這事,那人和靖王都有份。”
“靖王,我本來就和他有過節,今晚就去找他算賬,但是你那朋友,你打算怎麼辦?”
頓了頓以後,顧安然繼續道,“他......最喜歡什麼?”
陶望堂幾乎脫口而出,“當然是錢,我在袁州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和我比資產,還說一定要追上我。”
顧安然手托腮,瞭然的點頭,“我知道了,他賺錢的鋪子,都在哪兒?”
陶望堂指著離自己宅子不遠的地方,“百花巷,那一條街都是他的。”
“因為那條街地段好,那龜孫子最賺錢的產業都放在那條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