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恨意已經掩飾不住了,但嘴上依舊狡辯道,“我隻是得了風寒。”
顧安然抬起鳳頭斧砍向陶乙,“你去和閻王狡辯吧。”
她最恨的就是叛徒。
哪知陶乙突然發狂一般的掙脫桎梏,往後退了一大步,躲過了顧安然這一斧頭。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陶望堂挑撥道,“老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陶望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他平時不苛待下人,但也不會聽陶乙的挑撥。
他知道此刻的陶乙很危險,所以一把推開了陶乙,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子可別再巧舌如簧了,你方才故意給那些太監報信,可是想殺了我啊!”
“既然你先不仁不義的,安然姑娘想把你給殺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陶乙知道,如果陶望堂不幫他,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但是,顧安然的實力他很清楚,四下望了一眼,便奮力往溪水邊跑。
他要跳進去,遊到別處去。
但是才沒跑幾步,顧安然的斧頭就砍在陶乙的頭上。
他眼裡全是不甘和怨毒之色,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安然。
陶望堂有些被嚇到了,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想不到顧安然可以這麼利落的就下手。
畢竟,陶乙和他們在一起朝夕相伴也有好些日子了。
顧安然瞥了陶望堂一眼,“跟我過來!”
陶望堂跟在顧安然的身後,往陶乙的屍體處去了。
結果一看到陶乙飛濺的腦花,他就忍不住幹嘔起來,根本無心觀察。
但是,顧安然發現了異樣,陶乙的腦袋裡,一些螞蟻大小的蟲子,正在拚命的鑽出來,向溪水那邊蠕動,似乎隻要稍微慢了,他們就會丟了性命。
顧安然目光沉沉的看了溪水一眼,又將陶望堂的身子扳過來,強行讓他看。
“你仔細看看,陶乙的腦子裡好像被這種蟲子寄生了。”
陶望堂這才拿開了捂住眼睛的手指看,果然全部都是惡心至極的蟲子。
“安然姑娘,我怎麼覺得它們想往水裡逃?”他問。
“是,我估摸著陶乙是沒有聽我的話,喝了生水,然後才被寄生的。”
顧安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顧安然和陶望堂兩人在這裡待的久了,所以其他人一並都過來了。
他們全部都看到了陶乙腦子裡的蟲子。
大強頭皮發麻的問,“安然姑娘,這些蟲子咋回事啊?”
顧安然告誡似的說,“他應該是不聽我話,亂吃了這山裡的東西,或者是喝了水,被一種沒見過的蟲子寄生了。”
“然後,他就不太能控製的住自己了,習慣也逐漸變成這個蟲子的習慣。”
“短短幾日功夫,就寄生成這個模樣的,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治。”
“所以你們,不要再亂吃這裡麵的任何東西。”顧安然交代道。
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的應聲,“安然姑娘,我們知道了,你放心吧。”
但是,陶望堂的一個僕從,應聲的時候明顯有點心不在焉,而且眼神裡全是恐懼。
顧安然看著陶乙的屍體道,“大強,二強,你們先去找一些幹柴過來,這屍體得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