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冷血的山匪卻還嫌他動作慢,毫不留情的將鞭子往他身上抽,“老東西,快一點,別想著偷奸耍滑的。”
那老者在押解途中,就因為動作太慢了而一直被針對,連口水都沒有喝上。
此刻,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已經幹裂起皮。
“可不可以,給我一口水喝,我實在是渴的受不了了。”老者喘息著說道。
“啪!”那山匪當場就毫不留情的給了和年近古稀的老人一耳光。
他恨恨的啐了一口,“老東西,活才沒幹多久,就開始討吃喝了,反了你了。”
這時,另外一個山匪暗暗搖了搖頭,將自己腰間的水囊取下,遞給了老人。
“老人家,我這兒還有些水,你拿著喝了吧。”
老人佝僂著腰,雙手顫抖的接過水囊,“小夥子,多謝!”
“嘁!”另外一個山匪嗤笑了一聲。
“我說林大河,你這是裝哪門子的好人呢?都已經做了山匪了,就要有個山匪的樣子,別一天到晚在別人麵前表現你那點子婦人之仁。”
那叫林大河的微微低頭,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緊緊的拽緊......
須臾後,他抬起頭,臉上帶著微笑道,“鐵生哥說什麼呢,我隻是不想咱們寨子裡再死人了。”
“大晚上的,不好麻煩兄弟們一起起來清理,而且咱們這寨子外麵已經快要埋不下了,本來地就不多。”
那叫鐵生的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別在我耳邊唸叨,趕緊滾吧,這兒不歸你管。”
那叫林大河的有些心疼的看了老人一眼,無奈的搖頭後往別處去了。
他總在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幫助被山匪抓來的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但是,他也不能夠太過明顯,不然那些山匪就會覺得他有異心,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時,跟在殷旬後麵的一個親兵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十分隱忍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殷旬察覺到了不對,微微側頭道,“袁江,你哭什麼?你覺得那些百姓可憐,咱們把他們救出來便好,不許哭了!”
袁江強行忍住了自己的哭意,聲音有些嘶啞,“將軍,方才被鞭子抽打的那老人是我的爺爺!”
“我現在不確定我的爹孃是不是也在裡麵。”
殷旬知道山匪的數量,現在強行攻入也能夠拿下,但是會造成一定的傷亡。
而且,那些山匪保不齊會用普通百姓做人質,到時候會很被動。
一陣沉默以後,殷旬聲音低沉道,“等到下半夜,咱們一定會把你爺爺平安救出來。”
袁江微微頷首,“多謝將軍。”
話音才落,他就把頭別向一邊,他是一眼也不能看他爺爺被山匪虐待的樣子了。
每看一眼,都心如刀割似的,隻怕再多一眼,他就忍不住衝出去了。
其他人看到日夜作伴的兄弟如此難受,也都暗暗的拽緊了拳頭。
並且,十分默契的將身子直起來了一些,攔住袁江的視線。
此時,顧安然和大強還有二強他們三個人也已經下來了。
埋伏在草叢裡的殷旬聽到了動靜,轉頭看向顧安然的方向,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