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得令後,當即就把富態男人的身上摸了個遍。
摸不出了不少好東西,“除了金銀首飾和玉器,還有一張兩千兩的銀票。”
有時候,他們這些山匪搶一年也搶不到這些財物。
畢竟,誰也不會和財神爺過意不去,山匪麵色緩和了多少,“你到底有多少錢?”
富態男人直了直身子,“錢太多,沒數過!”
“你們放了我和我妻兒,我可以把我藏起來的錢分你們一半。”
“不過,你們別想著屈打成招,我寧死也不會說,至於我的妻兒,他們不知道我的錢藏在哪兒。”男人說這個話並不是嚇山匪的,他手上此刻正捏著毒藥。
條件能談就談,若是他們動粗,那他就是去死,藏起來的那些錢也不可能給他們半分。
山匪頭領當即放軟了語氣,“既然你那麼配合,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今日天色已晚,又是在山裡,時常會有野獸出沒,你們現在山寨裡休息一晚。”
“明日一早見了寨主,說明瞭情況再看如何安排。”
抓富態男人的山匪,是溪穀山寨寨主的左膀右臂,以他對寨主的瞭解。
他應該會假裝答應這個男人,等找到了地方,再殺人滅口。
沒理由已經得手的錢財,再讓人分出來一半。
富態男人一家子被帶進了溪穀一處破敗的房子裡,但是並沒有把他們的手腳捆上,隻是在門口派了人守著。
但是,這個待遇比其他人好多了,畢竟其他的那些現在都住在牛馬棚子裡。
到了屋內以後,富態男人的妻子壓低了聲音問,“你今日是怎麼回事?就算咱們把那些財產藏的位置說出來,也一定會被他們滅口的,倒不如不說。”
富態男人卻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你說的這些,我豈能不知道?”
“這些山匪沒有絲毫人性,哪裡可以信任?”
他妻子不解的問,“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如此說?”
“我若是不那樣說,咱們現在也一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關在牛馬棚子裡,那還怎麼跑?”
那富態男人的妻子這才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道,“望堂,還是你有主意。”
她警惕的往門外瞅了幾眼,壓低了聲音覆在陶望堂的耳畔問,“那咱們什麼時候逃?”
陶望堂躺在一堆幹草上,閉著眼睛老神在在道,“等!”
現在這些山匪都是醒著的,這會子往外逃不是去送命去的嗎?
陶望堂的妻子謝氏見狀也躺在幹草上,躺好之後,朝著一雙兒女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賢君,雪雲,你們過來,躺在娘懷裡來,夜裡冷,不要生了風寒了。”
陶家這一家子,因為錢足夠的多,所以可以安安生生的睡覺。
但是,那些普通百姓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雖然已經大半夜了,還被山匪用鞭子抽打著幹活。
稍微動作慢些的,那看守的山匪就是狠狠的幾鞭子下去。
溪穀裡彌漫著孩子和婦人的哭泣聲。
一個須發皆白瘦骨嶙峋的老者,此刻佝僂著腰,腳一深一淺的踩在地上,十分吃力的拉著笨重的石磨,因為衣裳單薄,他的肩上已經被拉石磨的麻繩磨的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