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迎驚訝:“小狐狸還有娘?那小叔是小狐狸的爹爹嗎?”
不等白亦陵答話,她又從胸前繫著的一個小兜兜裡面拿出一朵絹花,又舉起來給白亦陵看:“『奶』娘上次出府買回來的,迎迎一朵,小狐狸一朵,等它回來我還要給他戴,小叔幫我按住它!”
白亦陵:“……”這個便宜爹他還真的不太願意當。
陸嶼:“……”小狐狸不想回來了。
正在這時,他覺得衣服一動,低頭看去,卻是盛源自來熟地蹭到他身邊。盛冕道:“源兒。”
盛源道:“祖父,我想看看那隻狐狸。”
他又問陸嶼:“表叔,我能『摸』一下嗎?”
盛迎也連忙湊到另一邊,渴望地扒住陸嶼的一條大腿。
小孩子這種生物十分麻煩,陸嶼本來不大喜歡,但是現在低頭一看,盛源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面板『奶』白『奶』白的,模樣竟然隱約能看出來跟白亦陵幾分相似。
他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笑著左右『摸』了『摸』這對兄妹的腦袋,讓他們玩狐狸。
盛源小心翼翼地用手背碰了一下陸嶼掛著的狐狸,好像在檢查它是真是假,過了片刻之後鬆了口氣,鄭重地跟盛迎說道:“不是活的。”
盛迎也學著哥哥的樣子,拍拍胸口,鬆口氣。
陸嶼笑著從袖子裡『摸』出兩個荷包,分別遞給他倆,盛源得了一袋金彈珠,盛迎那裡裝的則是一枚寶石珠花簪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兩個孩子驚呆了,盛源猶猶豫豫地想要又不敢,盛迎則雀躍地喊起來:“謝謝表叔!”
陸嶼彎著眼睛,將小姑娘抱起來,盛迎興奮地踢腿,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盛鐸一家看見了,盛鐸嚇了一跳,連忙道:“迎兒,下來!”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皇上,小丫頭倒是在他懷裡撲騰的高興。
陸嶼彎下腰,小心地將盛迎放下,笑衝著盛鐸拱手:“大哥別拘束孩子,我瞧著源兒和迎兒都很可愛,願意跟他們玩。”
盛鐸雖然已經在剛剛聽母親說了皇上過來的事情,但現在看陸嶼衝著自己的這聲“大哥”叫的自然而然,心裡的感覺怪怪的,又覺得做到這份上實在難得了,又覺得他有所圖謀才會這樣獻殷勤。
盛鐸不著痕跡地衝陸嶼躬了躬身,衝著兒女說道:“跟表叔道謝了沒有?”
兩人立刻同時『奶』聲『奶』氣地高喊“謝謝表叔”,白亦陵笑了起來。陸嶼看看他,又看看孩子,覺得自己簡直已經像是這個家裡的一員了,心情大好,笑『吟』『吟』地說:“不用謝,不用謝。”
盛冕和陸茉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無奈,陸嶼這個人本身就又會耍賴,又懂討好人,現在人家還成了皇上,就連他們兩個當初都架不住陸嶼的各種攻勢,兩個小屁孩又怎麼會有招架之力?
算了算了,認了吧。
孩子開心就好。
唉……
晚飯擺好之後,坐在桌前的一家人心情複雜。
平常盛家的吃飯時間,白亦陵都是主要被關照的物件,一頓飯下來幾乎用不著自己動筷子,什麼菜只要被他稍微多看一眼,就會有人幫著夾到面前的盤子裡,連盛源盛迎都沒有這個待遇,結果今天,這種照顧的樂趣也被陸嶼給搶走了。
陸茉的筷子上夾著兩塊冬瓜,剛要往兒子的盤子中送,就看見陸嶼已經自然而然地給白亦陵夾了這道菜,白亦陵還笑了笑。
陸茉默默地把冬瓜片丟進了丈夫碗裡,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以前哪個府裡的侯夫人經常背後罵兒媳『婦』的話——“那個小狐狸精,進了門之後我家二郎連娘都不認了!”
以前覺得刻薄,還勸過來著,現在……
陸茉看了看陸嶼,覺得這位有也點小狐狸精的意思。
白亦陵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父母兄弟哀怨的視線,除此之外,他還比大家多注意到了陸嶼夾菜時微微顫抖的雙手,吃了半碗飯之後將碗一放,就說飽了,讓其他人繼續吃著,把陸嶼扯到了他的房間裡面。
關上門,兩人對視一眼,陸嶼後背貼著門,一下子就滑坐在地上了。
白亦陵:“……”
“你家人真可怕。”陸嶼哭喪著臉說,“都明裡暗裡盯著我看,我也不知道怎樣他們才會更高興一點,嚇死了。”
白亦陵看他苦著一張臉,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將陸嶼從地上拉起來,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則搬了張椅子跟陸嶼面對面地坐下,笑著說:“我可聽說在赫赫的時候,你對付我爹孃遊刃有餘,怎麼今天我還在旁邊坐著,都能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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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道:“我不過是比較能裝而已!每次見他們之前都要找人陪著我演習很多遍,見完之後自己回去又要檢討很多遍,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