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入京的時候,皇上將京郊西側的一片山頭都賞給了這個兒子,這一回正好當成了打獵的場地。陸嶼令人事先在一片開闊的上風區紮下帳篷,設好營地,準備的甚是周到。
淮王殿下第一次邀請賓客,舉辦的規模還是如此之大,能收到帖子的人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然忙不迭地應邀而來。一路上馬聲嘶鳴,人人笑語,配上已經逐漸轉暖的天氣,顯得早春風光一派大好。
白亦陵以為上次被自己嚇唬了一頓,謝樊怎麼說也得在家裡老實上一陣,沒想到這回圍獵又看見了他,一路上都在圍著個長相十分美麗的貴族女子大獻殷勤。
他倒還真是心大,闖了不知道什麼樣的大禍,就能做到事情好像沒發生一樣。白亦陵看見他笑成那個樣子手就癢癢,很有一種想把謝樊從馬背上面踹下來的想法,他忍了忍,一提馬韁,加速越過謝樊一行人,向前小跑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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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吹口哨的聲音,調子輕快,白亦陵回頭一看,後面的一群人當中,打頭那個風流俊美的公子哥,正是鎮國公盛家的次子盛知。
盛知揚聲笑道:“悶頭騎馬有什麼意思,過來跟二哥一塊打獵去呀,比贏了有彩頭的!”
他們是上一回在梅園認識的,當時盛大公子盛鐸、盛二公子盛知都參加了宴會,還曾為了聶家孩子得救的這件事向白亦陵道謝。雙方說話投脾氣,本來就一見如故。後來又因為盛知時任刑部侍郎,最近正好在跟北巡檢司又公務來往,因此很快就跟白亦陵熟了起來。
他吊兒郎當的,招呼人之前還要先吹幾聲口哨,宛若在調戲大姑娘,白亦陵哈哈一笑,也揚著嗓子喊回去:“你先說彩頭是什麼!別是像上回那樣喝酒喝輸了又沒錢,非要把褲子脫下來賠給我吧!”
盛知那邊的人大多數也都是白亦陵的熟人,他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方散侍笑著『插』嘴道:“遐光,盛二公子的褲子你還留著沒?拿出來,我買!”
白亦陵道:“親兄弟明算賬,你先開個價再說。”
盛知道:“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啊!白老弟,幾天不見,我看你長高了一些,嘴也厲害了。”
這個時候白亦陵已經撥轉馬頭折了回去,一行人說著話往林子裡去,正好趕上謝樊他們幾個從後面過來,他們隊伍裡面的幾個姑娘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謝樊一抬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白亦陵,只見他黃衣銀刀,騎著一匹駿馬,馬側掛著弓箭,筆直的長腿下面踏著一雙白靴,跟身穿官服時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比起來,此時卻是別有一番風流。
一個人正搭著他的肩膀說話,眉眼含笑,十分親密,彷彿所有的人都偏愛白亦陵,偏偏自己還在哪裡都能撞見他。
謝樊本來很怕白亦陵,此刻在眾人面前,他忽地陡然生出了一股勇氣,拱手道:“大哥。”
他這樣一張嘴,對面那些笑『吟』『吟』的人都不說話了,一起看著謝樊,白亦陵懶懶地抬了下眼皮,馬鞭的鞭柄被他握在手裡,輕輕敲著掌心,卻沒說話。
謝樊有點尷尬,放下手,又道:“你上次回家,都把爹孃給氣壞了。”
白亦陵是真心不願意跟他說話,連張嘴都懶得張,這時候,他身邊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卻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謝三公子這是打獵去了吧?嘖嘖,收穫不小呀。”
謝樊發現這人是盛家的二公子盛知,不敢怠慢,連忙回道:“是啊,今天運氣好,獵到了不少東西。”
說完之後,他也不禁有些得『色』,早春時節,能打的獵物本來就少,現在周圍的其他人幾乎都是兩手空空,他的馬上卻掛了不少山雞野兔,顯得格外有面子。
旁邊又有個公子哥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口氣卻是帶著諷刺:“喲,爹孃都氣壞了,謝三你還有心情打獵呢,看來你也沒有孝順到哪裡去吧?”
謝樊臉『色』一白,連忙道:“不是,我、我爹孃沒生病,只是心情有點不快罷了。”
盛知道:“嗯,是這樣的。你們別瞎說,謝三公子是什麼人,孝悌友愛,對父母如此,對兄長也如此。”
謝樊被他噎的滿臉通紅,這才明白,這群人都是幫白亦陵出頭的!他當下不敢再說,一聲不吭地想走,卻又有人高聲說道:“咱們可還什麼東西都沒獵到呢,既然這樣,三公子你不如把你的獵物讓出來吧,就當孝敬你大哥!”
“就是就是,別勞動三公子了,咱們自己拿。”
“哈哈哈,我就說這小子一副窩囊廢的樣子,能打到這麼多東西?你們看,野雞身上的箭痕都不一樣!遮蔽的關鍵字沒誠意啊!”
“把東西都拿乾淨了,這還有隻兔子,拎上!一會烤著吃。”
……
謝樊目瞪口呆,白亦陵的朋友都跟白亦陵一樣,簡直像是土匪,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他的獵物都給搶走了!他剛才已經跟幾位小姐誇下海口,說自己箭術如神,讓她們等著分好皮子呢!現在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多丟人!
謝樊都要哭出來了,說了幾句“不要搶”,自然沒人搭理,剛才那幾個同伴躲得遠遠地,他總不能自己衝上去跟這些人撕扯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獵物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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