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從著房裡走出去的時候,就見管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太后娘娘,陛下來了。”
太后娘娘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蹙,這個陛下,這麼多年,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那時候,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她在很多年前,他母妃,被先皇賜死的時候,後來,她一直對這些事,都是漠不關心,沒想到,自己來了這辰王府,他竟然也來了。
“本宮不想見他。”太后娘娘聲音冷冷的,直接拂袖而去。
等季嶸笙大步流星而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太后娘娘的身影,穆千潼也沒有留下來,而是去琢磨,怎麼解了胡秀秀身上的劇毒,其他的事,對她現在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季嶸笙看著祁嶸辰,眼神在四周,就淡淡的看了一眼,除了祁嶸辰與這辰王府的管家在,其他的人,他誰也沒有看到,太后娘娘沒有見到,還有這個穆姑娘,他也沒有見到,聽聞,在這辰王府裡,可是住了不少的人,季嶸笙還以為,他這般急匆匆的過來,是能瞧見這些人的,然而,這些人,竟然都是對他避之不及。季嶸笙溫潤的面容之上,有著一些受傷的神采,這個年輕的帝王,從小到大,一直被人嫌棄,就連眼前這個照顧了他多年的皇兄,也是嫌棄他的,也只有長姐,才對他是極其的好,可就是為了護著他,長姐被人送到了歷練城去,這麼多年,在歷練城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這一年多,攝政王並沒有在大雲舒朝,這也終於給了他機會,讓人去尋找長姐的下落,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長姐,洪荒學城的主城之一的歷練城,他雖然是沒有去過,但是,他從小到大,卻是一直都是知道的,這個歷練城,是極其可怕的地方,想到攝政王把長姐,送到了歷練城去,他骨子裡的恨意,就是翻江倒海。
“見過陛下。”祁嶸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皇兄不必如此多禮。朕聽聞,母后來了辰王府,不知道現在在哪?朕是來請安的。”季嶸笙連忙伸手扶住他,說道。
祁嶸辰清冷的面容,平靜的說道:“母后現在在辰王府休息,這些天,會住在辰王府。”
“母后要住在辰王府?”季嶸笙一臉的震驚,當初,長姐被送到歷練城的時候,皇兄跪在母后的門外,是苦苦的哀求,可是母后是連面都沒有見一下,這件事,讓皇兄與母后之間,可是有著很深的怨念,如今,母后竟然要住在辰王府。
“皇兄,母后要在辰王府,住多久?”季嶸笙凝著眉心,問他。
“大概會住許久。”祁嶸辰淡淡的說道,秀兒身上的劇毒,不是那麼好解的,母后應該會在這裡住上一些天。
季嶸笙悄無聲息的瞧著他的神采,突然說道:“既然如此,朕也在這府邸住下,來人,去準備。”
“陛下!”
“怎麼?皇兄不願意讓朕住在你的府邸?”季嶸笙眼神上挑的看著他。
祁嶸辰看著這個少年帝王,“豈敢。”
宮裡的人,來了不知道多少,忙著給季嶸笙收拾住的地方,祁嶸辰是想給他選一個地方住的,季嶸笙倒是很有閒情逸致的自己去選了,偌大的辰王府,季嶸笙看了一圈,就看上了穆千潼住的無涯院,祁嶸辰心裡嘀咕了一句,你倒是真會選最好的地方,只不過,他已經把這最好的地方,給了穆千潼。若是平時,或許這穆姑娘是不會怎樣,就把這院子給了他,但是現在,這個院子,是離陣眼最近的院子,也是整個辰王府,沒有靈氣的地方,穆姑娘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個院子給了季嶸笙。
祁嶸辰開口說道:“陛下,這院子裡,已經有人住了。”
“辰王殿下,陛下要住在辰王府,選了這院子,這院子裡的人,自然是要趕緊搬出去的。還有人,敢與陛下,搶院子住?”季嶸笙身邊的徐公公,冷嘲熱諷的說道。
穆千潼正在房裡,翻著她那一摞子的醫書,突然聽到外面的說話的聲音,她將窗子給推開了,眼神向著院子的外面,看了過去,就見祁嶸辰與一行人,就站在她的院子裡,眾人簇擁著一個看起來極其貴氣的少年,少年眉眼溫潤,但是渾然天成的貴氣,難以忽視,他身上披著一件金燦燦的錦裘,看起來極其的華麗。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大雲舒朝的陛下,季嶸笙了。
季嶸笙的視線,一直在打量著這個院子,忽然,就見不遠的窗子,被人給開啟了,從著這半掩的窗子,他的眼眸裡,忽然就闖進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臉龐,這張靈動美麗的臉龐,看起來那麼的年輕,似乎與自己,是不相上下,那雙清澈的美好的眸子,水汪汪的,在她的額前,畫著一點花瓣,一身粉白的羅裙,將她映襯的那般的嬌美,她的眼神,看著這邊,帶著一絲冷靜從容的氣息。
祁嶸辰瞧見穆千潼開啟了窗子,向著這邊看了過來,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季嶸笙想搶她院子這件事,她會不會發飆?
“嶸辰,怎麼回事?”穆千潼直接了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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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靈而冷靜的聲音,那般的動聽,讓季嶸笙只覺得一顆心,控制不住的跳了起來。
“無事。”季嶸笙直接開口說道。
“陛下!”徐公公一愣。
季嶸笙立刻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祁嶸辰也愣了一下,剛才,季嶸笙不是還想搶了穆千潼這院子嗎?
穆千潼眼神落在說話的季嶸笙的身上,然後,淡淡的說道:“若是無事,別來這院子,我很忙。”神醫系統的毒術技能之內的書,還有很多,沒有能直接解了這鎖魔針的劇毒的解藥,她就只能從這些書裡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她看書的速度是快,但是,神醫系統的毒術技能之內的書,也確實是太多了,這些天,她都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偌大的神醫系統的毒術技能之內的書架,一眼看不到邊際,看起來,有時候,真是讓人有些崩潰。
“打擾姑娘了,我們現在就離開。”季嶸笙溫潤的嗓音,十分有禮的說道。
徐公公一愣,“……”
祁嶸辰也有些愣,“……”
出了這院子,祁嶸辰就瞧著季嶸笙,季嶸笙倒是喜怒不形於色。
此刻,他是看不出來什麼。
“皇兄,這位姑娘是?”
“是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