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雲舒朝的皇宮大門,看起來極其的威嚴,穆千潼坐在馬車裡,掀著車窗簾子,向著外面,就看了一眼,然後,就將自己手裡的車窗簾子,給放了下來。
身邊的祁嶸辰,換了一件大氣而華麗的蟒袍,丰神俊朗的辰王殿下,看起來氣勢凌人,貴不可言。
穆千潼進宮來見太后娘娘,這辰王殿下,自然是給她準備了一件衣服,繁複的羅裙,寬廣的袖擺,流蘇在墨髮之上,若不是她神采顧盼生姿之時,滿身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辰王殿下,太后娘娘在浮時殿等著殿下。”
“母后今天沒有在修煉?”祁嶸辰有些驚訝,從小到大,母后在他的印象裡,就是在修煉,當年,姐姐被送到煉丹城之時,母后也是在修煉,他知道,母后對姐姐如此厚愛如今的大雲舒朝的陛下,心裡是不舒服的,以至於,姐姐被送到了煉丹城這樣殘酷的地方的時候,她也是不聞不問的修煉。祁嶸辰想著,那時候,自己就跪在了外面,冰冷的大雨裡,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倘若母后願意,她這樣聰慧過人的女子,是有能力,讓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死無葬身之地的,而她卻是一直都是不聞不問。
“太后娘娘今天身體不適,沒有修煉,辰王殿下,隨著老奴,先去浮時殿吧。”李公公說道。他的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穆千潼的身上,規規矩矩站在那兒的女子,眉眼明亮動人,這絕美的神采,是精神奕奕,周身的氣質,讓人只覺眼前一亮,萬物黯然,如此冷靜的模樣,似乎一點也沒有畏懼,去見太后娘娘。果然是個有膽量的女子,若不然,也不能把精緻的辰王府給拆了,想著辰王府如今的模樣,還有今天辰王殿下,這一副護著她的模樣,李公公心裡有著計較。他就這麼在前面引路,祁嶸辰板著一張冷漠的臉。穆千潼的視線,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大雲舒朝的皇宮,若不是現在是寒冬的天氣,這皇宮的景緻,一定是美如畫卷。
浮時殿這個宮殿,穆千潼還真是有些無語,走了一個時辰,才終於走到了浮時殿。
“太后娘娘平時就住在這裡?”穆千潼嘖嘖出聲的問道。
“母后一心修煉,數年也不曾住在這裡,倒是難得回來一趟。”祁嶸辰說道。
“皇宮的宮殿那麼多,你母后的寢宮,應該換一個,離皇宮宮門近一些,出宮也容易。”穆千潼說道。
“母后的修為,高深莫測,就算住的遠一些,也沒有什麼。”
“也是。”穆千潼點了點頭,若是知道這浮時殿在這,她剛才就應該用輕功技能,直接就過來了。怎麼可能還在這麼冷的天氣之下,走過來。穆千潼心裡有著一絲怨念。
剛走進浮時殿的大門,穆千潼就聞到了極品丹藥的藥香之氣,這個丹藥的藥香之氣,乍然一下,就讓穆千潼感覺的出來,這個煉丹師的能力,遠在她之上。
走進大殿之內,一張美人榻上,正側歪著一個女人,女人一身華麗的衣裙,妝容精緻,手指之上,戴著一枚納戒。她的眸子,清麗的氣質,很是濃郁,這張帶著幾分成熟穩重氣息的面容,看起來很是年輕。
“辰兒,你今天怎麼也來了?”
“穆姑娘來見母后,兒臣自然是要一起過來,給母后請安。”
“難得,當年你姐姐去了歷練城之後,你我母子,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太后娘娘淡淡的笑了一聲,略微有些犀利的眼神,看著冷靜從容的穆千潼。
“穆姑娘是個煉丹師?”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
“是,我是煉丹師。”
“還是高階煉丹師。”太后娘娘把話說的一針見血。
穆千潼笑盈盈的看著她,“太后娘娘說的是。”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煉丹師的等級,這在煉丹之上的天賦造詣,未來是難以估計。”太后娘娘讚許的說道。
“太后娘娘的煉丹師的等級,是遠在我之上,太后娘娘若是感興趣,辰王殿下府裡,有人的身上的劇毒,很是讓人頭疼,太后娘娘可願意去試試,能不能解了這劇毒?”穆千潼期待的看著她。
祁嶸辰驚愕,穆千潼竟然想讓他母后去解了秀兒身上的劇毒,母后可是大雲舒朝的太后娘娘。
“你解不了這劇毒?”太后娘娘挑了挑眉梢,一絲嫵媚而威嚴的氣息,令人眼前一亮。
“解不了。”穆千潼直言不諱。
“本宮在這大雲舒朝後宮二十多年,倒是很少出宮,這些年,更是不曾走出宮門半步,也好,就去看看,辰兒的府邸,是成了什麼模樣。”太后娘娘語調悠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