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願意坐在這裡,那就坐好了,反正,她一點也不在意,管他是不是與她勢如水火。
先不說別人認不認識肖降雪,沈勤歌和玉火炎,卻是對這個人,十分的熟悉。
當初在老煉丹城裡的時候,這個人風風火火的出現,不過一掌靈力,就將老煉丹城裡的極品丹爐,取之猶如囊中之物,那樣的實力,令人側目驚歎。
只是,沒有想到今天,這個秘城城主,居然也坐在這裡。
沈勤歌在心裡,對神偷之族,十分的讚歎,沒想到,竟然連秘城城主,都吃了虧。
瞧見穆千潼不出聲,沈勤歌也一聲不吭,玉火炎暼了一眼,攏起了眉頭,又默默的將眼神收了回來。
四周的人都打量完這突然又出來的一群人,這才把目光,又重新放到了前面說話的老者的身上。
那老者繼續說道:“諸位儘管放心,老朽不會刁難諸位,以一個月為限。”
從拍賣閣出來,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什麼暮煉宮如何如何的事情,想要尋找到真正的煉器師,本就猶如大海撈針的事情,在這諸多的煉器師裡,再尋出真正的煉器師,那必然是諸多不易。
之前對薛小竹爺爺出手的女子,神態清高的從她們面前冷傲的走了過去,甚至蔑視她們的冷冷嗤笑,好似她們就是一群沒有半點的實力的廢材之流,那自命不凡的模樣,讓穆千潼一時,竟是忍不住想到當初的穆星蘊,只不過穆星蘊比她更加懂得內斂,即便,那精明的氣勢,卻也是勢如破竹。
薛小竹在那裡張牙舞爪,被沈勤歌給攔住,那女人腦子有病,能闖到這裡,他們實力必定很強,嗯,他們這裡有實力很強的高手。
沈勤歌瞄了一眼鳳楠和穆千潼。
“穆千潼!”
有人在身後喊她。
穆千潼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誰在喊她。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走過來的氣勢凜然的一行人。
鳳楠揚著沒有溫度的唇角弧度,在一邊眯著狹長冰冷的眼睛,眼底裡醞釀的神采,煥發著深不可測的氣息,讓人根本看不清,他都在想什麼,只覺得那眼神深邃浩瀚,仿若深淵一般,一旦墜落進去,就不能掉以輕心,偏偏他唇角,噙著一抹淡笑,目光流轉至今,勾勒著無雙的氣度。
他始終不發一言的跟在穆千潼的身邊,肖降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十分的深沉凌厲懾人,還夾雜著幾分薄怒,彼此對視,一切不言而喻。
穆千潼看著肖降雪向鳳楠的方向瞥了一眼,下意識的,就站在鳳楠的身前,她可記得,當初在大鳳朝的時候,肖降雪對鳳楠緊追不捨。
也對,畢竟,鳳湛也是秘城之人,肖降雪身為秘城之主,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鳳湛這個秘城之人。
穆千潼如此維護著鳳楠,全部被肖降雪看在眼裡,他語氣生冷,“你放心,我此刻不會對他做什麼,本座只是有一句話想告訴你,這暮煉宮,遠沒有想象裡這麼簡單,你們不若放棄瀚海雪劍,先行離開為好。”
“這就不勞,你這秘城城主操心,瀚海雪劍乃是神器,姑奶奶是勢在必得。”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也無需本座多言。”肖降雪視線不再看任何人,直接繞過他們離開。
穆千潼扯了扯嘴角,目光輕輕的一眯,卷著幾分若有所思,肖降雪竟然對自己如此說,這次,暮煉宮之行,就必然是危險重重,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鳳楠站在一邊,抬手拽一拽她的衣袖,那臉上燦爛的笑意,幾乎晃人眼球,讓穆千潼一時竟然睜不開眼睛,這廝突然笑得這麼燦爛,做什麼,難道他沒聽見,剛才的秘城城主已經說了,這裡危險重重,而且那人一直對他,來者不善,此刻他們都在這裡,他就半點也不擔心嗎?
穆千潼只要一想到,當初鳳楠被困在那裡的時候,那傷勢慘重的模樣,整個心口就窩了起來,那時的忐忑不安與憤怒,她到現在都記得十分的清楚。
“你笑得這麼燦爛,做什麼?”穆千潼問他。
鳳楠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每一回,你這麼護著我的時候,我不是笑的這麼燦爛?潼兒心裡如此在意我,我心情好的不得了。”
穆千潼頓時無言以對,面頰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她乾咳了一聲,不自覺的掩飾起自己的尷尬。
第二天一大早,穆千潼洗漱利落,與鳳楠,沈勤歌,早早的出發,以尋找暮煉宮的煉器師,本來,穆千潼打算只與鳳楠一起,結果如今,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拖油瓶的沈勤歌。
玉火炎這人,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帶著焰一焰二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