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爺爺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可,未必。”穆千潼眼神深邃的猶如古潭深淵一般,笑盈盈的說道。
那鋒銳的眼神氣勢,氣焰冷傲,微笑著的唇角,那似笑非笑的笑著,笑的人心裡,不由自主的,有些瘮得慌。
那老者看著她,卻是十分的滿意,“想來有這位姑娘在,老朽便可將心頭大事,安然放下。”
“姑娘,你說她是姑娘?”薛小竹驚愕的喊了出來,完全沒有想到,剛才與自己對戰的,竟然是個女子。
她仔仔細細的將穆千潼打量了一遍,任她怎麼看,也沒有看出眼前的少女,居然是個姑娘。
暮煉宮雖然有繁華的地方,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沼澤地,之所以來到這邊繁華的地方,還要有賴於那陣法師,佈置的傳送陣法,生活在這裡的人,對這裡的環境十分的熟悉,所以穆千潼來到這裡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那老者,找人帶自己熟悉這裡的環境,而這件事情,自然就落到了老者的孫女,一直氣急敗壞的薛小竹的身上。
薛小竹出去的時候,氣的直跳腳,但是又沒有辦法,誰讓爺爺已經認定他們幾個,嗯嗯,只是她沒有想到,爺爺居然與神偷之族的人有關係。
這神偷一族,現在是什麼意思?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連她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只知道,他們想得到一件東西,就絕對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薛小竹心裡想著這些,帶著穆千潼等人,在外面閒逛了起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繁華的一角旋轉,看起來不耐煩的樣子,十分的敷衍。
穆千潼抬手揪了揪薛小竹的耳朵,讓她帶自己到其他地方轉轉,薛小竹就一邊捂著自己的耳朵,一邊憤憤不平的更加氣惱穆千潼,然後,就向這繁華一角之外,走去,沼澤地的屏障躍然於眼前,翻滾的妖獸在泥潭裡,肆意的嘶吼著,像是唱著歌。
這些妖獸,似乎對暮煉宮裡的人,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從沼澤地的泥潭裡,顯現出一雙雙大眼睛,隨後又百無聊賴的,直接進到泥潭裡去,半點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哪裡像暮煉宮的外面那些,看見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這些進到暮煉宮裡的人,想來對他們的威脅都沒有,也難怪那老者,沒有辦法對付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也就只能鬧出這麼一出。
穆千潼想到一件事情,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先不說,自己在南地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對待什麼事情,那都全然不放在心上的姿態,那老者怎麼就偏偏認準了自己,還從她手裡拿走了瀚海雪劍?
這也就算了,他們居然有本事從鳳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他的煉器,鳳楠什麼樣的實力,穆千潼那是十分清楚的,若說他的東西有機會丟失,除非他整個人出了什麼差錯。
不過鳳楠出現之後,穆千潼發現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勢。
穆千潼不由自主的就想到,當初在妖幻之河的時候,困在那光鏡裡,當時的坑神公子,就是因為神力的原因,困在那裡動彈不得,穆千潼如今想想,還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想來鳳楠是絕對沒有那樣的時候的,那神偷之族的人,果真就有這麼厲害嗎?
穆千潼忍不住又想到之前,自己在穆家的時候,當時被人拿走了假的剜木和貔貅的事情。
雖然自己也有幾分的粗心大意,將那假的剜木和貔貅擺在那裡,以防萬一,但多少也留了幾分心眼,時刻注意著,什麼時候,這些就被人當真的拿走,結果,果然被人拿走,她還不知,想來,冒出來的那人,怕是也是神偷之族的人。
穆千潼莞爾的就笑了下,那狡猾的,猶如狐狸一般的神采,看的人心裡直髮怵。
玉火炎的目光落在了幾個小陣法上,這幾個小陣法,對比於尋常的陣法來說,實在是有些小,彷彿被人欣賞的風景一般,依次排列在,三個角落,這三個角落,與傳送陣法,在那裡,頗有幾分的,交相輝映,他不由出聲問了一句,仿若無意識一般。
“這裡的景色不錯。”
“那是自然,別看這裡是沼澤地,可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這樣的風景。”薛小竹一臉驕傲的說道,語氣嫌棄那邊的幾個人沒什麼見識,連這樣好的風景,怕是也不曾見過。而且,別看她們這裡是沼澤地,這裡也自然有它搖曳生姿的美麗風景,這些人,真讓人鄙視。
薛小竹眼珠子一轉,忽閃的眼睛,瞥了一眼穆千潼他們的方向。
就見穆千潼與那姓鳳的男人,正比肩站在一起。兩個人不知道在那裡說什麼,但是很明顯,那男子與穆千潼十分親暱。
薛小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她雖然一時花痴於那人,卻是對他沒有任何心思,甚至於對他似乎在視若未見,就好像透亮的心裡有一道力量壓制,讓她有些恍若未覺。那道透亮的力量壓制,讓她生不出任何旖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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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壓制吧,薛小竹感嘆,強大氣場的強者,足以碾壓她心裡所有的心思。
若讓穆千潼聽到此話,她一定十分認同,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別說其他心思沒有,就連問一問對方是何人都不會。
這就是骨子裡強悍靈力的碾壓。
時至今日,她在坑神公子面前,依舊是個乖巧的小家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