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火炎對這賣弄聰明的女人並不看在眼裡,穆千潼夜探燕莊之時,早已將府裡的一點一滴細緻的,過目不忘的記在腦子裡。
就算現在陽光璀璨,他們也照樣知道向什麼地方走去,只不過,他們可不會帶著一個不相干的人。
玉火炎趾高氣昂的的輕蔑眼神,讓尚姑娘微微抿起唇角,心裡泛著幾絲不悅。
“三奇諳僻一直默,不知道你們解開了沒有?”尚姑娘將眼神看向穆千潼,這三人,一看就以這醜女人為尊。
“沒有,不知道尚姑娘有什麼解釋?”玉火炎哼哼了一聲,眼神深邃漆黑,高挑的身形,無形裡帶著常年高不可攀氣場的威壓。
尚姑娘微微上翹嘴角,“恐怕這一句,是提醒何時從現在這裡起步出發。畢竟月升月落,霞光每一刻都在發生變化,我看過府裡的地形圖,整個燕莊水榭亭臺,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偌大的一個燕莊,仿若一個小小的城池一般,讓人不由不感嘆。”
沈勤歌在玉火炎和尚姑娘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穆千潼的表情,也許這個女人又會出乎意料,比如帶著尚姑娘一起去。
然而沈勤歌看著她的時候,穆千潼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一直有些神遊天外,然後,她說了一聲,“還是先解開第一首詩吧,就算找到了,也不過是煉丹爐所在地的一點點線索,不找到後面殘缺的詩句,留在這裡繼續下去,不過是白白耽誤功夫兒。”
說完,她瀟灑的轉身回去。
沈勤歌,“……”
玉火炎,“……”
尚姑娘,“……”
三人回到房間之後,穆千潼卻並沒有急著去瞧那第一首詩句,反倒是從自己的神醫系統當中取出醫書,刷刷刷的翻了起來。
沈勤歌和玉火炎大眼瞪小眼,現在不是應該急著解開詩句,然後快點找到闖過此關的辦法嗎?
看書什麼的,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他們深深懷疑,穆千潼是不是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去尋找煉丹爐,然而三天的時間,穆千潼一直窩在房間裡看醫書,一點也沒有出去尋找丹爐的意思。
而這三天,整個燕莊熱鬧非凡,尤其到晌午的時候,眾人完全不顧熾熱的天氣,到處尋找著丹爐裡散發出來的丹藥之香,不止如此,偌大一個堪比城池的燕莊,也幾乎被他們找了一個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侯爺留下的線索詩討論的千奇百怪。
而這些日子,穆千潼有時間,就會跟著南一凝去葛夫人的房間坐一坐,葛夫人的病情逐漸好了起來,十分擔心大公子的安危。
自己的小兒子已經不知所蹤,大兒子也突然遇刺消失,她內心無比煎熬。
穆千潼也在這個時候,忽然遇見一個看起來十分熟悉的女孩子身影,那留給她的背影,看起來竟然與薛瀾被害那天看到的身影幾乎一模一樣。
女孩子額頭的髮絲全部落下,即便如此,穆千潼還是十分敏感的發現,對方額前受了重傷。
她看著葛夫人的臉色十分的沉重,眼神裡夾雜著一絲怨憤冰冷。
穆千潼記得,之前沈勤歌看見葛夫人和自己的女兒大吵一架,那小姑娘撞了柱子。
她眼神裡有著閃爍的玩味光芒,精光乍現。
從葛夫人的房間出來,穆千潼悄無聲息的跟上燕莊小姐的步伐。
大公子以查清楚葛夫人當年為什麼會放棄城主之位,舉家來到燕莊為條件,才讓她拿走老城主的煉丹爐。
這幾天和葛夫人在一起,穆千潼沒有發現這個隱秘的原因,倒是發現南一凝私下裡叫葛夫人阿涼,看兩個人親近的模樣,關係一定匪淺。
看來南姑姑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穆千潼跟著燕莊小姐的步伐,一路直奔燕莊腹地,卻萬萬沒想到,看到一群黑衣刺客。
穆千潼嘴角抽了抽,“……”
“大公子找到了沒有?”
“還沒找到。”
“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姑娘死死的抿著唇角。
“小姐,南一凝恐怕和當年那件事有關係,這段時間,屬下發現,南一凝和夫人之間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