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鄭封到了門口,恰好聽到婁浩然說南方不可靠,他不可靠。鄭封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問:“幹嗎呢,幹嗎呢,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婁浩然本想借倉庫積壓的貨物這個話題,岔開外面養野女人的話題,沒料到恰好被鄭封聽見。婁浩然愕然半晌,臉紅到脖子根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鄭封找個地方坐下,問他們討論什麼機密事件。
二人都知道,這種桃色話題,尤其是涉及到婁浩然,不合適在外人面前討論,都緊緊閉上嘴巴不說話。
空氣格外沉悶起來。
鄭封感受到這種不同尋常的沉悶,與自己來之前二人熱火朝天地討論大不相同。一瞬間,鄭封什麼都想到了,但沒有想到是婁浩然在外面養女人的事東窗事發。
鄭封昨天剛發現婁浩然在外有女人,這事今天就爆出來,速度太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所以鄭封一時沒有猜到。但鄭封很聰明,從婁浩然臉上有傷這事說起,東一繞,西一繞的,就把話繞出來個七七八八,心裡立刻明白,婁浩然昨晚與媳婦打架了,而打架的原因,就是回家晚。
結合昨天發現的秘密,鄭封就知道,婁浩然定是與那少女溫存很久才回家,結果被家中的妻子發覺,二人才對打起來。
想到這兒,鄭封暗暗吃驚,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被女人給抓傷臉,這還不算出奇的,出奇的是,婁浩然頂著這張西瓜皮臉,竟然來廠裡。
要知道廠裡六百來人,無論誰看到他臉上的傷,都會猜到他是在家被女人抓的。這就意味著,婁浩然寧願讓全廠人知道昨晚他打架吃了虧,也不願留在家裡面對那黃臉婆。
黃臉婆的殺傷力可見一般。
搞清楚婁浩然的情況,鄭封反而不便直說,畢竟這是婁浩然的家務事,鄭封只管廠裡的事,手伸過長討人嫌啊。
於是,三人相對沉默,無語凝噎。
過了一會兒,張庭訓找個藉口走開,只留下鄭封和婁浩然二人。
鄭封問:“你臉上的傷礙事不礙事?用不用找大夫看一看?”
婁浩然道:“不礙事,快好了。”
然後,二人又是長時間沉默。
最後,還是婁浩然沉不住氣,主動將昨晚的事告訴了鄭封,但他隱去在外面養女人的事沒說。末了,他問鄭封,以現在的情況,應該怎麼辦才好。
鄭封搖搖頭道:“你要對我講實話,我才能幫你。”雖然他不說,鄭封也知道實際情況。但是,他不說,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面對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自己又何必說那些掏心窩子的話?
鄭封在誘導他講真實情況。
婁浩然沉默了,想了很久,才半遮琵琶半遮面地將包養安幼紅的事講了出來。“現在我對你講了我所有的事情,對你沒有任何隱瞞。你要替我保密,不許對任何人講這件事。”婁浩然很不放心地對鄭封要求道。
鄭封點點頭:“話到我這兒為止,決不讓第三個人知道。”然後,鄭封又問婁浩然:“你究竟想怎樣?”
“什麼怎麼樣?”婁浩然不明所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