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錦晚唐和邢非池擁吻的那一瞬間,教堂裡響起了眾賓客祝福的掌聲。
誰也沒有發現,一個戴著黑色帽子,將帽簷壓得低低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兩天前刑滿釋放的李依玲!
李依玲剛從監獄出來,就發現滿大街鋪天蓋地的宣傳的都是錦晚唐和邢非池的世紀婚禮,在錦水生提出離婚,在得知錦玉琳已經死了的那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跟錦晚唐,邢非池還有錦水生同歸於盡。
於是,那兩天裡。她把錦水生留給她的錦家別墅賣了,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今天的到來。
看著錦晚唐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笑靨如花的某樣,李依玲眼裡閃過一絲恨意和殺意,拿著刀,滿臉猙獰地一步步走了進去。
錦晚唐身邊有邢非池,所以她沒法接近,目光在教堂裡轉了轉,她的視線落在了錦水生身上,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錦水生緊緊地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喜極而泣的某樣,李依玲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怪不得三番四次去監獄找她離婚呢,原來是有了新歡!
目光變得森然,李依玲原本走向錦晚唐的步子停住,轉向了錦水生。
錦水生毫無察覺,看到自己的女兒終於得到了幸福,他心裡高興極了。突然,脖子上一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脖子上夾著一把刀。
“啊……”
不知道是誰,看到這一幕尖叫了一聲,眾人停住歡呼紛紛都看向了錦水生,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錦晚唐和邢非池如火如荼的擁吻也被這一聲尖叫打斷。兩人分開後,下意識地看向了臺下,錦晚唐看到李依玲拿著刀架在錦水生脖子上時,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想衝上去,卻被身後的邢非池拉住。記土東弟。
“晚晚,別衝動……”
“可是……”
“放心,岳父大人不會有事兒。”
原本熱鬧非凡的教堂裡,突然變得寂靜了下來,李依玲看著錦晚唐慘白的臉色,冷笑了一聲,“繼續親啊怎麼不親了?”
“李依玲,你放了我爸爸!”錦晚唐緊張地喊了一聲!
“哈!放了他?那誰讓我的女兒死而復生?”
錦晚唐和邢非池的婚禮請來了很多媒體,全程也是現場直播。沒想到婚禮途中會出現這種情況,顯然是有內幕,於是眾記者奮勇而上,將設想和話筒都對準了李依玲。
七嘴八舌的問題都朝李依玲撲面而來,她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但對著攝像機卻痛訴道:“我告訴你們,你們眼裡的大慈善家邢非池其實就是個偽君子,他和錦晚唐聯合起來害死了我女兒,設計讓她染上艾滋病,現在我女兒都死了,可他們卻要結婚,你們覺得公平嗎?”
說著,她架在錦水生脖子上的刀緊了緊,“大家想必很好奇我是誰吧?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錦水生的老婆李依玲,我跟錦水生還沒離婚,可他居然已經愛上了別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出軌,是不是很噁心……”
錦晚唐狀告李依玲和何啟明的案子當時轟動了整個京海市,大家都知道李依玲和何啟明聯合起來害的錦水生差點成為植物人,為此還判了兩年有期徒刑,據說她剛出獄,現在又來大鬧邢非池和錦晚唐的婚禮,眾人早就看透了她的嘴臉,可是這畢竟是特大新聞,有商業價值的新聞,媒體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錦晚唐聽著李依玲顛倒是非的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李依玲,你好不容易刑滿釋放,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懺悔,努力生活,而不是繼續犯錯,害人害己,快放了我爸爸,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們都不追究,否則……”
錦晚唐的話還沒說完,李依玲就冷笑著打斷了她,“錦晚唐,我從監獄裡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再回去,你們父女,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依玲,放下刀子,玉琳如果泉下有知,只會希望你好好活著,而不是一錯再錯!”
“你給我閉嘴!”李依玲激動地怒吼了一聲,“錦水生,我跟你二十多年,可你有真正愛過我嗎?我剛開始跟著你的時候,你眼裡只有你的前妻,只有錦晚唐,玉琳出生以後,你抱過她幾次,我想你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你癱瘓的時候,我盡心盡力的照顧你,錦氏面臨破產的時候,我也沒想過離開你,可是你倒好,落井下石,只想著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錦晚唐,那我和玉琳呢?我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你說!你說啊!”
因為李依玲的激動,錦水生的脖子上已經劃破了皮,鮮血順著刀子落在了西裝上,於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也知道此刻根本就沒她說話的立場,只是尋找機會,企圖救下錦水生。
錦水生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隨後微微嘆了一口氣,“依玲,當年忽略了你和玉琳是我的錯,可是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好沒有任何目的嗎?我癱瘓,錦氏面臨破產的時候,你之所以沒離開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比我還清楚。從小糖糖在你和玉琳手下過的是什麼日子,我也很清楚,我什麼都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之所以在糖糖面前一直袒護你和玉琳就是希望我們家庭能夠完整,可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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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錦水生繼續開口,“你為了不讓糖糖好過,指示玉琳給非池下藥,如果不是你的教唆,玉琳就不會變成這樣,我承認,作為一個父親,我很不合格,我為此自責過,痛苦過,可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再後悔也沒有用……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聯合何啟明來害我,你可能不知道,何啟明給我下相剋藥的時候,我其實是有意識的,我聽到了你和何啟明的對話!”
李依玲身子一頓,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從那天起,我才知道你很早以前就跟何啟明在一起背叛了我,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只愛你自己,你只愛那些錢。你和何啟明狼狽為奸,差點害了糖糖不說,還想讓我死,你覺得這麼惡毒的你,我該如何對你?”
“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行,我能找何啟明嗎?我也是個女人,我也需要滿足……”
就是現在!
李依玲的話未說完,見她情緒激動,注意力都不在刀上,於媽迅速出手,一隻手抓住了李依玲放在錦水生脖子上的刀子,一隻手狠狠地甩了李依玲一耳光。
“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