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喬影坐在沙發上,準備給自己施針。
昨天電話裡秦寒越本想把明老帶來,喬影沒讓。眼睛是瞎了,但並不多耽誤她給自己施針,隻是麻煩了點,多費些功夫而已。
這毒她熟。讓明老來,她還得一點點教。
秦寒越從外套口袋裡把針包拿出,將喬影需要的針小心地送到她手裡:“小心。”
喬影捏著針,先用手指摸到穴位,再施針。
秦寒越安靜地給她遞針,不敢說多餘的話打擾她。
失明的情況下自己給自己施針,而且從始至終都淡定,這世上怕是隻有她能做到了。
繞是見過大世麵還不懂醫的秦寒越都覺得是真厲害。何況俗話還說醫者不自醫。
因為眼睛看不見,她一針針施得比較慢。
毒素在眼部,她大部分針施都施在眼部周圍或是頭部,一連十幾針。
忽然她扯開一邊領口,露出左肩。
跟他說:“幫我扯住。”
這突然的一下讓秦寒越猝不及防,她修長的脖頸完全露出,秦寒越看著她領口暴露的大片白嫩肌膚和漂亮的鎖骨,以及肩上的黑色內衣肩帶,臉色微有僵硬,不自覺收緊了下頜線。
但手已經幫上忙,替她將領口固定住。
喬影微偏著腦袋,拿著針往脖頸和肩頸上紮,她施針的手多次碰到他固定領口的手。
剛才他給她遞針時,兩人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接觸到。
兩人離得近,房間又安靜,喬影隱隱聽到他吞嚥唾沫的聲音,問:“你口渴?”
秦寒越心頭一顫,替她抓著領口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沒有。”
喬影沒再說什麼。
秦寒越覺得這幾針用時格外長。
最後一針施完,喬影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手臂,開口道:“怎麼一直不說話?”
秦寒越拽著她領口:“……不敢分你心。”
喬影:“沒給我當成實驗體什麼感想?”
秦寒越:“聽到這毒不難解,我自然是鬆一口氣,但沒能為你做些什麼,也很遺憾。”
喬影笑而不語:生意人這嘴是真會說。
秦寒越:“身上有其它傷嗎?”
喬影:“沒有。”
兩道刀傷傷口都不深,可以忽略不計。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