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澤勳因為上次差點被柯以琛擰斷手的事,對他已然有了深刻的心理陰影,聞言面上氣勢不改,實際上早就膽戰心驚到後槽牙都快要發抖了,他拋下一句“你等著”,便拉著寧璐璐落荒而逃。
在他們倆身後,柯以琛嘆息似的說到:“我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寧楚楚見他也會一本正經的講冷笑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你這話說的就跟盼著他們來搞小動作似的,不過說真的,我總感覺寧璐璐最近還在背地後幹了其他事情,她不是會為了作秀就總往醫院跑的型別。”
寧璐璐無利不起早,忽然間對被她害成這樣的寧展巖大獻殷勤,要麼是有所圖,要麼就是在為了讓他永遠無法醒來而做準備。
畢竟,一旦寧展巖說出真相,她不光會失去在寧氏的股份,還有吃牢飯的可能。
柯以琛皺眉思忖道:“你說的有道理,不如這樣,我會往醫院裡多增派幾個保鏢,讓他們在暗處盯著寧璐璐和柯澤勳的動向,一有輕舉妄動就通知我。”
“也好。”寧楚楚眸色一凜,點頭道,“我也會多調查一下寧璐璐,儘可能查清楚她的真實目的,以免他們忽然行動,把我們打個措手不及,在爸身上發生過的意外,絕對不能再有重演的機會。”
第二天就是工作日,寧楚楚照舊在公司裡為了自己的娛樂公司操心,同時悄悄的叮囑了李秘書盯著寧璐璐的動向。
當天下午,李秘書便回來彙報道:“大小姐,寧璐璐她最近確實有翹班去和柯澤勳約會,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可疑的點,而且她好像是在等著看您的熱鬧,就像是篤定您的娛樂公司會失敗一樣。”
這沒什麼稀奇的,畢竟任何一個不知內情的人看了寧楚楚組建娛樂公司的架勢,都會覺得她是當演員當飄了,所以想來試一試破產的滋味。
所以,寧楚楚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無奈道:“既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就先忙公司的事吧,辛苦你了。”
“為了寧董,這都是應該的。”李秘書說完,神色忽的凝重起來,拿出一份前臺那邊的記錄說,“不過柯澤勳剛剛來找過您,因為您說過不見他,前臺便說您在開會,希望他識趣一點,結果他在登記薄上寫了這個。”
記錄上的字跡很輕浮,看的出來,柯澤勳寫字時一定是自信感爆棚,他除了時間和地點外,就只留言了一句下午見,倒是真不怕被人把記錄拿去給寧璐璐看。
或者說,這份記錄根本就是寧璐璐默許的,他們倆大概是把寧楚楚當傻子糊弄。
寧楚楚拿著登記薄就要把那一頁撕掉,她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他竟然敢單獨約我見面,看來是之前受的教訓不夠。”
孰料,話音還未落下,她腦海中便響起了久違的機械音,是系統忽然間復活了,它把一句話翻來覆去的唸叨:“警告,請宿主停止違背劇情的行為,警告,請宿主停止……”
寧楚楚被它吵得耳朵疼,只好停止了撕那一頁的動作,但機械音還是在她腦海中跟安了擴音器一樣播放,直到她對李秘書說完“幫我去人事部請個假,我去會會柯澤勳”,這惱人的系統才消停。
看樣子,這一回的邀約是趕鴨子上架,不去不行了,她生怕柯以琛知道後會受刺激,於是先打了個電話給他報備:“柯澤勳找我去多半是鴻門宴,但說不定能有新的發現。”
“我不希望你去。”柯以琛斬釘截鐵道,“我不認為有什麼發現值得你這樣冒險。”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緊握成拳,是隨時隨地準備著去把柯澤勳給打到再也接近不了寧楚楚,眉宇間的陰沉更是濃重的快要具象化。
寧楚楚隔著手機聽筒都能察覺到他的不悅,然而這是系統的要求,她要是不照做的話,怕是連今晚的月亮都別想見到,於是只得硬著頭皮瞎扯:“你放心,我會警惕他的,一旦發現有異樣,立刻就跑路。”
她好說歹說了許久,又是把寧氏的前途拉出來當擋箭牌,又是把寧展巖的安危扯出來當藉口,這才讓柯以琛不得不鬆口。
他幾乎是洩氣一般在說:“好吧,有事的話,你記得及時找我。”
寧楚楚知道他心裡不是滋味,沒有再多話,應聲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好讓他能靜一靜,其實她要去見一個深惡痛絕的人,心裡又何嘗好受,不過是被系統把小命攥在手裡,不得不照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