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號能夠具象化,寧楚楚此時一定已經被埋在問號堆裡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柯以琛能在黑化值升高的時候,還帶著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這麼好的演技,要是去演戲,肯定能拿影帝。
寧楚楚不敢再胡思亂想,開始聚精會神的想辦法。
與此同時,系統的機械音一刻不停的在她腦內提醒著,直到她靈光一閃,想到破局之法就在柯銘身上才停。
這是寧楚楚第一次見到柯銘,她打量著這個精明強幹過的老人,心情有點複雜。
他是柯以琛的父親,於情於理,她都該尊重他,但也正是他無條件站在柯澤勳那邊的行為,才會塑造出今日的柯以琛。
所以,寧楚楚還是遵從本心的站了出來:“柯老,您不能這麼偏心。”
周圍人齊齊望向她,有女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她這膽子也太大了,敢冒犯柯老,真是無知者無畏。
柯以琛的假笑上出現了一絲裂隙,黑眸中閃過些許水光。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被父親指責的時候,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他心裡一暖,軟的像是塌下去一塊似的。
柯銘打量著寧楚楚,目光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連話都沒有回。
很顯然,他根本沒把這個女孩放在眼裡,覺得她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嘰嘰喳喳罷了。
寧楚楚見狀,則是膽子更大的維護起柯以琛來:“柯老,您心裡應該清楚,以琛才是被冤枉的那個人,既然如此,您為什麼要指責他過分呢?這擺明了就是偏心。”
柯銘皺眉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根本就不懂。”
“我怎麼不懂?我當然懂。”寧楚楚這回是真的笑了,有寧展巖的例子擺在眼前,這裡沒人比她更懂了。
她直白道:“若是拿著戒尺打手,您覺得是手心更疼還是手背更疼?”
對柯銘來說,柯以琛就是隨時可以拿去抵禦傷害的手背,而柯澤勳則是被小心呵護著的手背。
“哼。”柯銘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果然是牙尖嘴利,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他不喜歡寧楚楚這樣過分聰明的女孩,因為她會讓他想起年輕時犯過的錯,姚靜笛那個女人,真是不提也罷。
柯以琛阻止了寧楚楚繼續開口的打算,上前道:“既然如此,我可以辭職。”
話雖如此,但他語氣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要服軟的意思,他很清楚,現在的柯氏不能沒有自己。
柯銘變了臉色:“你是在威脅我麼?”
“可以這麼理解。”柯以琛點了點頭。
“你……咳咳!”柯銘氣的彎下腰去不住的咳嗽。
寧璐璐眼明手快的衝過去扶他,順便還拉上了柯澤勳,兩人一臉關切的給他順氣扶手杖,看起來當真是父慈子孝。
“姐姐,柯老身體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再氣他了?”寧璐璐理直氣壯的指責道。
寧楚楚登時無語,心說你有膽子指責我,怎麼沒膽子甩鍋給柯以琛呢?欺軟怕硬真是沒意思。
她淡淡道:“你搞清楚一點,要不是你和柯澤勳沒腦子,柯老能氣成這樣麼?”
寧璐璐無言以對,只好匆匆忙忙的去找溫水,美其名曰是要給柯老潤喉,而柯銘則是很快就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