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對不住了,為了襯托出她的清香白蓮人設,你先接了這盆髒水再說。
鄭山卿不悅地吐了個菸圈,充滿猛獸的危險氣息:“不願意就下車,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看見女人搞得被像強x一樣就覺得不快,以他的身份,還需要去強x嗎?
唐湖搖了搖頭,啞聲說:“沒什麼不願意的。”
“呵。”
鄭山卿輕笑,踩下油門,開往名下位於星穹灣公寓的一處房產。
唐湖側頭望向窗外夜景繁華的帝都城,漸漸才認出方向,對此行成功的信心高了不少。
星穹灣公寓的安保很嚴,不少一線明星都住在這裡,所以不用擔心被狗仔在小區裡蹲守,只是進出時需要留意一下。
保時捷開進地下車庫,唐湖解開安全帶剛要起身,卻被按著肩膀壓回座椅之間。
鄭山卿俯身欺上來,天生沉鬱不善的眼神定定地觀察片刻,壓迫感十足地垂頭落在她頸間。
“不要……!!!”
唐湖咬著牙齒閉上眼睛,臉上寫滿英勇赴死的悲壯,生生演出了強x現場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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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敢來,就知道會生什麼事情,反正鄭山卿又打不過她,大不了關鍵時刻把他敲暈了走人。
不過他開的是跑車又不是房車,內部空間就一丁點,不覺得車震的難度很大?
開不起房就直說啊!
鄭山卿看見她臉上混合著強烈的厭惡和恐懼,徹底敗了興致,全身環繞著可怕的低氣壓:“你下車吧。”
“……經紀人不讓我走。”唐湖倔強地睜開眼睛。
“滾。”
鄭山卿指著車門冷冷話,聽她這麼說話,更有種逼良為娼的厭惡感。
“我……”唐湖怔了怔,彷彿聽見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表情突然柔軟的像看見了一朵安靜盛開的花,“鄭總,雖然你在罵人,但我覺得,你和我認識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人類在十歲之前,往往以為整個地球都在圍著他轉,成日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稍有不如意便大哭大鬧;十歲之後雖然不再任性妄為,卻並不意味著接受自己不是世界中心事實,只不過小心地隱藏了起來。
就本質而言,每個人都極為普通,也都不甘心泯然眾人,所以一直在期待能有人真正理解自己,並說出萬用金句……
“我懂你,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這句話,在經典pua套路的搭訕詞中出鏡率位居榜,且屢戰屢勝。
“……”
鄭山卿眼底有一瞬間動搖。
雖然她穿得跟外圍一樣,臉上還畫著廉價的煙燻妝,可露出那道若有若無的笑意之後,卻顯得格外真誠而乾淨。
唐湖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等兩人視線相撞後,又純情而慌里慌張地移開,像看見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寶。
她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又根據經典泡學理論為鄭山卿量身定製了一套方案,保證撩得他欲罷不能。
“你還認識哪個男人?”鄭山卿不給她好臉色看,卻也沒把她趕下車,“李若川?”
“……不是他。”
唐湖低下頭,身體驀地顫抖起來,聲音動容:“我在拍戀愛使者以前有個喜歡的人,不過他嫌我不火,剛在一起沒多久就分手了,而在分手的第二天,我看見他去追求尤雅雅,她比我紅,被他喜歡是應該的。”
她嗚咽一聲,撲簌簌的落下淚水:“鄭總,我知道你沒把我放在眼裡,可是在你面前,我至少不用擔心自己不夠紅而被嫌棄。”
這番話亦真亦假,強調的是入戲,演員與角色合二為一,在動人的表演下更富感染力。
男女對待前任的問題上態度截然不同,男人自己不想被戴綠帽子,卻很樂意搶別人的老婆證明自己有競爭力,所以唐湖可以放心地編自己情史,但最好純淨動人,不要摻雜墮胎之類的重口味話題。
她遭到草根男友嫌棄,卻被另一個大佬當做璞玉挖掘出來,演了骨與魂一舉成名,而那個大佬雖然態度不好,但對她頗為尊重,怎麼能不感動?
鄭山卿察覺到她的想法,冷峻的臉色緩和一些,煙嗓帶著沙沙的尾音:“不管以前在幾線,只要我想捧的人,永遠是一線。”
唐湖在心底為這句霸氣側漏的話默默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