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重新。”尤雅雅笑著躲開,看了看時間,撐著膝蓋站起來,“你再歇會兒,咱們就去吃飯,我在鮮躍居定了包廂,今晚吃海鮮,我還請江雀了。”
“之前的嘴炮互毆他出力不少,是該好好答謝。”
唐湖又跟她閒聊一個多時,黃昏時分才離家去飯店。
鮮躍居專做廣式海鮮,一隻只大螃蟹養在海水缸裡,張牙舞爪,絲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就被清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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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了包廂,隨意落座,服務員先端上飲料,尤雅雅不能喝酒,便點了橙汁代替。
“這杯我敬雀爺,辦事兒牢靠,不磨嘰。”
“嘰嘻嘻嘻。”江雀笑著拿黃酒灌了一口,卻沒動筷子,“可惜我不沾葷,你們吃吧,給我來盤海帶。”
尤雅雅懊惱地拍了下桌子:“怪我,忘記問你有什麼忌口了,咱們現在去素園齋吧。”
“就給他吃海帶,下回再。”唐湖淺淺抿過一口黃酒,“我在劇組吃了一個多月盒飯,然後還得出國,就指望今這頓了。”
尤雅雅拿起一隻紅蝦慢慢剝殼,想起之前聽她過的安排:“你也走上蹭紅毯的不歸路了?”
唐湖虛著眼凝視她:“什麼叫蹭,本來二喬讓我過去玩,我沒答應,後來拿了肖邦的邀請才決定去的。”
明星在國際電影節上『露』臉有兩種方式,一是靠實力,有作品入圍;二是走資本,只要能拿到贊助商的邀請函,就能穿著禮服過去逛一圈。
她今年沒有作品入圍,喬樂儀以劇組的名義邀請她過去,本來不想麻煩,但珠寶品牌肖邦發出工作邀請,所以才決定去一趟。
但少了作品,到底會讓觀眾覺得沒資格,所以她也不敢放心大膽的走紅毯,著實糾結。
江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突然『插』話:“這次韓汐也去。”
“我看到了。”唐湖點頭,“我還在琢磨,該怎麼讓她在紅毯上摔一跤或者出別的醜,順便敲打一下鄭山卿。”
她在微博上提了一句自己要去戛納,韓汐那邊立刻鋪蓋地的買通稿自己也去,大家都是仇人了,再加上喬樂儀那事兒還沒個法,她不想方設法報復回去,難道給韓汐送錦旗?
就是不知道七秒總裁現在正幹什麼?
……
京城郊區,花園別墅。
一場內部聚會正在舉行,大廳中央的高臺上有姑娘在彈鋼琴,襯得交談聲更輕。
鄭山卿手裡端了高腳杯,穿過人群,一貫陰冷低沉的聲音帶著熱切:“子淑姐,謝謝你的邀請,我敬你一杯。”
“我幹了。”
被叫住的女人是鍾子淑,將自己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無比爽快。
她今年四十餘歲,卻已經是拿過金鞍獎和金烏獎的雙料影后,和那些大院出身的導演私交頗深。
簡單來,是個京圈關係戶。
鄭山卿趕緊跟著幹了,貌似不經意地問:“關導怎麼沒來?”
薪月近些年搞的網際網路娛樂就是一記昏招,雖然也在賺錢,卻失去羚影圈的霸主地位,去年下半年到現在,所有上映電影的總票房還不到10億。
所以他才巴巴的趕過來給鍾子淑敬酒,就是想借她的人脈認識幾個京圈大導,挽回在電影圈的業務比例。
鍾影后輕笑:“老關都是我的前夫了,你還問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吶。”
“哪兒有,能跟子淑姐喝一杯已經夠了。”鄭山卿趕緊搖頭。
鍾子淑見他急於否認的模樣,一雙風情十足的眼睛笑意更深:“他今不過來,你要是想見的話,改我介紹你認識。”
鄭山卿鬆了口氣,從侍者賭盤子上重新拿起一杯紅酒:“我再敬你。”
鍾子淑眯著眸子看他仰頭灌酒,喉結在薄薄的面板下滑動,突然心猿意馬。
不管本『性』如何,薪月老總這副皮相還是能看下去的,銀絲邊眼鏡遮住陰冷涼薄的單眼皮,頗有些衣冠楚楚的人渣味道。
她看著挺順眼,於是故意問:“你的手怎麼了?”
“……什麼?”
鄭山卿低頭,左手冷不防被她拉過去,在掌心挑逗地『揉』了一把,然後塞進一張卡片。
“聽鄭總是同道中人,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