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時候回家累了也會直接在沙發上睡一晚,沒事的。”李若川不情不願地點頭,又別有深意地提醒,“我那張床的尺寸是兩米乘兩米。”
唐湖眼神迷離:“所以呢?”
……所以倒是推辭一下啊!
如果她說“你作為主人去睡沙發不太好吧”,那麼他就可以順水推舟地要求在臥室裡打地鋪,而且床鋪那麼大,兩個人分睡兩邊也可以啊!
再說她要是晚上口渴,嗓子卻啞得發不出聲音喊人怎麼辦?要是自己爬起來倒水,卻摔了一跤怎麼辦?要是摔在屋裡,他在客廳沒聽見怎麼辦?
就不多考慮考慮突發狀況嗎!
可惜唐湖沒有捕捉到李若川怨念十足的目光注視,像只殭屍一樣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一頭扎進床鋪裡,占人家的地盤也相當理直氣壯。
她都這麼拼命了,睡一晚上床又怎麼樣?
或許是太懶,也可能是太放心,唐湖忘了將門反鎖,直接閉上眼睛。
乳膠枕頭套了個橘粉的枕套,上面傳來馥郁的花香味,還夾雜了安息香脂和檸檬的酸甜,是嬌蘭那款滿堂紅。
李若川到底有多愛這款騷氣騷氣的香水啊!
唐湖翻了個身,將羽絨被拉過頭頂。
門外,李若川緊張地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傾聽片刻,比做賊都謹慎,卻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是睡著了嗎?
然而再怎麼探究,也不想按下門把手進去檢視,徘徊一陣,認命地走向沙發,委屈巴巴地蜷成一團。
一夜安眠。
次日早上七點,天色還未大亮。
唐湖神采奕奕地睜開一雙眸子,沒有宿醉後的頭暈反胃,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換做平時得賴會兒床,但現在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還是勤快些比較好。
她穿上一次性拖鞋去洗漱,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清醒,走進客廳裡衝房主打招呼:“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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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川面前放著從外面買來的培根煎蛋,正在吧檯式的長桌上吃早餐:“今天有事,鬧鐘響過一聲我就起了。”
唐湖神情複雜:“……你還是人嗎?”
民諺有云:不要跟冬天能按時從溫暖被窩裡爬起來的人做朋友,他們的意志太堅定了,指不定會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沒想到李若川審美成謎,在某些地方卻表現得極為自律。
李若川扯了張紙巾擦手:“趕緊來吃飯,等會兒我讓司機把你送回去?”
“我不跟你一起出門,白天容易被拍下來,這個小區外面還是有很多記者蹲守的。”唐湖搖了搖頭,坐在吧檯桌的另一側,“你不用管了,等會兒我自己回去吧,有事電話聯絡。”
“好。”李若川將紙巾扔進桌下的垃圾桶,“那我去上班了。”
唐湖打著呵欠,含糊地開口:“……路上小心。”
李若川看了眼時間,隨口應了一聲,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匆匆出門。
唐湖感覺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沒有細想,慢慢吃完早餐,幫忙將桌子收拾乾淨。
耐心等到上午十點,確定不會撞見鄭山卿才下樓,走到小區外叫了輛計程車回家。
昨天總算是讓鄭山卿記住她了,只不過他也不傻,貿然被潑了一身水當然會生氣,想要拿到角色,還得看接下來怎麼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