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yes’,所以費導第二天就讓他進組了。”
攝像師將二號機對準舞臺旁邊的明星嘉賓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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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湖輕輕喘了口氣,在等這句話說完以後帶來的反應。
觀眾覺得不謙虛就不謙虛吧,不讓二喬崩了這檔節目的娛樂性在這種時候才更重要,這又不是辯論節目,肯定不會有多少人覺得他認真講道理的態度多麼難得,反而會覺得他太玻璃心。
況且以她和喬樂儀在劇組培養了四個多月的默契度,想聯手翻盤並不難。
喬樂儀循聲望來,看著她微微眯起的淺褐色瞳仁,心領神會地比了個ok的手勢:“是的,導演本來買了個等身高的花瓶讓安安跟它演對手戲,不過後來花瓶摔碎了,才召喚我緊急進組的。”
一部正經商業片的男主角,怎麼可能用花瓶替代?
同理可得,正經公司的技術崗位有能力者即可勝任,憑什麼女人想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得承擔起裝點辦公室的責任?
唐湖直接將石賽風的話換了個性別拋回去,讓觀眾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問題。
一個人說話的如果讓你不爽,那麼同樣可以試試用這種方式換位思考,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舉個例子,“一隻福祿”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有家新店開張,來吃飯的女性可以根據胸圍享受優惠,a杯九折,b杯八折。
但為什麼不是男顧客當場脫下褲子測量嘰嘰尺寸,15厘米以上九折,16厘米八折?
最重要的是,別說提及小兄弟平均尺寸這個華夏男人共同的痛處,哪怕店家在門口寫一句“身高過1米8者可享受八折優惠”,都會有一大群玻璃心矮子男氣得跳腳。
換個角度琢磨,很容易便會發現規則的可笑之處。
——石賽風或許真的是在開玩笑,但有些笑話,根本就不應該說出來。
此刻,在公司說一不二的石總不願意就這麼認輸,扶了扶眼鏡反駁:“演戲和程式設計不一樣,我也是為了對工作負責的才不太建議女性選擇it行業,她們寫的程式bug太多,不適合從事這種精細工作。”
他被喬樂儀揪出邏輯漏洞,承認顯得他把公司當兒戲,否認又顯得他也認為玩笑開得不合適,陷入怎麼解釋都會自打臉的兩難境地,不知不覺間有些沉不住氣。
不過比起當眾承認自己不專業,還是給別人潑髒水來得輕鬆一些。
“世界上第一個程式設計師還是女人呢,有什麼不合適的?”
唐湖等的就是他這句,飛快地搶話:“相信嘉賓團作為專業人士應該比我更清楚,是愛達拉夫拉斯預言了未來計算機的基礎功能,而在二百年以後電腦才問世,連用二進位制數代替十進位制數的方法都是她提出的,她應該是業內公認的世界上第一位程式設計師吧?”
她恢復謙虛的語氣,聲音經由話筒傳向觀眾席,卻用翔實資料帶來滿滿說服力:“就連載入科技史冊的第一臺通用計算機,也是6位女程式設計師完成的編譯和部署。”
唐湖開啟[戲精附體]模式,調出傻白甜的人格,面對鏡頭故作無辜,像在說笑話一般。
“誒?居然是這樣?”
喬樂儀聽懂她的畫外音,狡猾地捧場:“從網際網路發展歷史來看,好像沒有什麼男性程式設計師什麼事哦?請問嘉賓團她說的是真的嗎?”
他在節目裡被主持人下了那麼多回話絆子,當然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舞臺正中的程式設計師天團齊齊沉默。
電腦及網路發展的相關歷史,大部分只會玩電腦的普通人是不會特意瞭解的,沒想到會被一個小演員提出來。
但唐湖說的不假,他們反駁回去無異於否認事實,可點頭承認,又讓自己人難堪。
過了良久,嘉賓團中才有人負擔著打臉的覺悟承認:“是的,包括bug和debug都是葛麗絲·霍普發明的,她是個女程式設計師,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要恨死這兩個單詞了,哈哈。”
喬樂儀又找到借題發揮的機會,順便將話題引回了電影上:“剛才嘉賓誇《泡麵兄弟》的駭客戰畫面寫實,雖然導演今天不在這裡,不過我要向大家說明一下,電影中涉及到的相關知識都找了顧問,我們的顧問其實是個女孩子。”
他先和唐湖一唱一和,話裡話外地擠兌石賽風,現在又云淡風輕地捧了嘉賓團一把,滿臉寫著“我們就是來參加一個娛樂節目,被調侃了也不要生氣,誰讓你這麼認真呢”。
十分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