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唐湖之前拍的《泡麵兄弟》,就是製片人想做一個商業爽片的專案,然後讓導演費舟拿著劇本,拍了一篇命題作文出來。
但有名氣有經驗的導演,往往可以自己拉班子組建團隊,比如這部《骨與魂》,楚鶴便兼任了製片人。
而監製人一職,引自香港的電影工業體系,如果說投資人是皇帝,導演外出領兵打仗,那麼監製相當於古代的監軍,不參與制片,但要負責宣傳發行,往往代表出品公司的意思。
這部戲主要掏錢的公司是薪月傳媒,明遠影業只是聯合出品,所以炒作戀情應該也是薪月宣發團隊的意思。
《骨與魂》的監製是個中年男人,坐下後衝在座的幾人略略點頭,又拿起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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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別乾坐著了,咱們先點菜吧?”
唐湖之前和這位監製見過幾面,不過並不熟悉,在外人面前便收斂起來,只要了一份烤銀鱈魚。
她一個小時前才吃過東西,但上個月始終在節食,再加上要恢復到正常體型去拍戲,所以給自己找個放縱的藉口。
不多時東西端上來,味道正不正宗且兩說,東西倒是夠新鮮,烤鱈魚焦嫩相宜,牡丹蝦只只個大鮮甜,鋪在碎冰上,看起來就勾人食慾。
等眾人吃了七分飽,才開始切入正題。
宣發組又補充了一些通稿的細節,按照片方要求,唐湖和喬樂儀要在片場和宣傳節目上有一些親密互動,發幾條似是而非的通稿,把關注度炒起來就行了。
兩人可以自由交往戀人,但絕對不能被拍下來,最好在這段時間減少見面次數,避免純純的擦邊球戀愛變成狗血劈腿大戲。
兩名經紀人聽得倒比傳緋聞的藝人還上心,不斷點頭。
喬樂儀全程在剝牡丹蝦,吃得根本停不下來,忙裡偷閒地插話:“電腦就是我物件,就算狗仔跟到家裡也只能看見我打遊戲。”
唐湖反問:“難道我的物件就不是電腦了嗎?”
她沒有反對權,所以能配合就儘量配合,哪怕抵死不從,觀眾又不會給她頒個最佳牌坊獎。
一餐吃罷,這場橫跨七個月的炒作計劃敲定下來,唐湖用一種關愛傻狍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緋聞男友,心情複雜。
喬樂儀叼著一隻蝦頭,壓低擔心的聲音湊過來:“萬一你跟我傳緋聞被人罵怎麼辦?我的粉絲可厲害了,他們連我都罵。”
曾經制作自己表情包卻被粉絲噴了個狗血淋頭,這件事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唐湖放下筷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朋友,請別高看自己好嗎?訊息放出去以後,還不一定是誰的粉絲坐不住呢。”
娛樂圈裡,哪怕傳緋聞的雙方咖位相當,也是女方被罵的時候居多,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憑什麼就不能是“喬樂儀倒貼大影后”?
哪怕現在咖位不夠,炒戀情算是喬樂儀帶著她飛,但她也有這個信心。
……
次日,劇組片場。
唐湖在拍戲間隙配合攝像機拍了條片花,她和喬樂儀一同聽導演講戲,不經意對視一眼,又心有靈犀地笑了笑。
眼神能傳遞出很多情緒。
這條片花會同步發到微博上,等日後兩人的互動多起來,自然有福爾摩斯附體的觀眾抽絲剝繭,找出這一眼對視裡藏著的綿綿情意,證明他們在拍戲的時候就勾搭上了。
等前期的炒作素材拍攝完畢,唐湖終於能將所有精力投入到剩下的戲份裡。
接下來要拍的是全劇最精華的一場,由五分鐘的長鏡頭展示,一鏡到底,演員在鏡頭下不經任何剪輯修飾,沒有ng機會,演砸了只能重拍。
能把長鏡頭拍好的人並不多,對導演的功底亦是考驗。
而且重拍一次,光是佈景都得折騰半個小時,這段五分鐘的戲拍十天都不稀奇。
楚鶴在片場外抱著等會兒要出鏡的一隻小黃狗,滿臉嚴肅地給它講戲,等場景正式佈置好,才站在鏡頭外衝唐湖示意開始。
唐湖雖然是第一次拍長鏡頭,卻在系統空間裡模擬了不知道多少遍,剛才又試了幾次,深呼吸開啟狀態。
不緊張,大不了多拍幾遍,挨導演幾頓罵就行了。
“action!”
攝像機開始轉動。
這個長鏡頭,講的是‘阿花’為男友丟了工作,卻仍然被他拋棄,失魂落魄從外面回到家裡,打算為自己做一杯橙子朗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