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瑞國皇帝一到，一聲呼喚，竟喚出了積累時日的“思念”。
衛離連忙鞠了一禮，“皇上。”
瞧這皇帝頭髮略微散亂，一張面容滿是擔憂，只聽得不敢置信的道，“嫣兒，死了？”
衛離點頭，差人將燕嫣的棺柩抬了過來，“嫣公主斷頸亡於觀星臺，被發現時已經回天乏術。”
周旁站了不少的宗門子弟，紛紛伸長了脖子，瞧這事態到底要往何處發展。
瑞國國力強盛，此時他寵愛的公主無緣無故死在這兒，宗主幾日前又傳位於衛姑娘，而後去遊歷四方。全看衛姑娘，能不能給瑞國一個交代。
否則，此事難以收場。
衛姑娘……不，此時應該是宗主，能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眾人心中七上八下的，只聽瑞國國君果然問道，“何人殺的？！何人殺的？！國師，我敬重你，如今你更是掌管整個天機宗，國師你只要將那兇手交由我處置，我便不再多追究。”
衛淵在旁一挑眉，皇帝是不是飄了，敢這麼頤氣指使的跟他媳婦兒說話。
只是媳婦兒曾交代過他，國君經歷喪女之痛，心情不會太好過，他可要把握住了氣性，不可欺凌他人。
衛離藏在袖中的指尖動了動，看著瑞國國君充滿悲傷又期待的目光，道，“兇手已死。”
“什麼？”
“兇手已死。”
“那兇手是誰？”
國君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衛離唇角頓了頓，一時竟有些說不上話來。
“貴國公主的金體需葬，稍後我們會和您一同返程至瑞國，兇手之事，我們稍後再說。”衛淵出聲，摟住了衛離的肩膀，話語極謙，語氣卻不容置疑。
瑞國國主頓了頓，看了看那上好木材製作的棺柩，嘆了聲，“也好。”
……
將天機宗打點好，衛離有些疲乏的靠在軟榻上，有些難受的捏了捏眉心，“雖說一舉到了靈神，可總覺得力不從心，身體不舒的厲害。”
“修煉者的心境很重要，你衝境時心裡雜念太多，情緒低下，是難免有些後遺。”衛淵將手裡的栗子放下，起身坐在衛離的旁邊，抬起手來，輕輕給衛離捏著額頭。
“我曾有倆個師傅，一個待我恩重如山，最後卻無緣無故暴斃，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死的。這個師傅，待我亦然。”
“天虞神算死前悔悟，可見，你在他心裡分量並不輕，至於另一位師傅，我們自然可以查出死因，替師傅報仇。”
“衛淵……”衛離環住了衛淵，有些糯糯的道，“以後，可以和我去一趟華夏嗎？我想帶你去看看我曾經擁有的生活，我所見識過的科技，我曾接觸過的人。”
暖玉溫香在懷，衛淵大手卻不帶任何情慾的撫了撫衛離的背，“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衛離這幾日，難得露出笑意來，她將腦袋從衛淵的肩膀上挪開，面對面瞧著衛淵如墨的眼睛，只聽得吧唧一口，衛離親在衛淵的額頭上。
瞧著衛淵有一絲錯愕。
她唇角又微微一勾，吧唧一聲，親在了衛淵的左眼。
緊接著右眼。
緊接著鼻尖。
越親這吻越變的細細碎碎的，落在了衛淵的唇角處，脖子處，耳廓處。
眼瞧著衛淵支稜著跟木頭似的，偏偏耳朵早就紅的厲害，呼吸都變的不平穩了。
“傻子。”衛離說了一聲，最終將柔軟的雙唇落在衛淵有些早就安耐不住的唇上。
她環著衛淵躺在軟榻上，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依稀黑暗裡的呼吸聲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耳語。
“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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