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相信你能振作起來。”衛離聞言有些欣慰，也有些哽塞。
“阿離，你哭了嗎？”蒙念伸著手似乎要往衛離的臉上摸去。
“沒有，”衛離回應。
“你是不是幫我去報仇了？”
“去了。”衛離頓了頓，“只是，等我找到真正的蝠神老巢，我要將裡頭那個蝠神大人碎屍萬段。”衛離有些咬牙切齒。
“阿離，有時怨恨會是心障。”
衛離的情緒緩緩平復下來，“你好好休息，明天便可以起來走路。”
看望完了蒙念，衛離起身離開了蒙唸的屋子，在自己的國師府中轉了轉，燕敏的房間還亮著燈，裡頭虛虛透出來一個影子，似乎在刺繡，不過隨即就看見影子抬起了手，放進嘴裡吸了吸。
這刺繡就扎手的定律真是萬年不變。
……
國師衛離怒殺三叔的故事很快便傳開了，外頭但凡碰見倆個交頭接耳的，定是在討論國師弒叔這件事。
那是各抒己見，眾說紛紜。
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喝著茶，冷不丁聽此一言，震驚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怎麼了？”一旁的清秀男人問道。
“紅炎，你，聽到他們說的了嗎？”
“主人殺了她三叔。”
“我得去將軍府看看。”
“那我先去找主人。”紅炎說道。他跟著未央在伊蘇蘭爾奔波了幾月，這次回來本來是想看看衛離，卻沒料到會聽到這些。
看來主人成長的很快。
從一個不敢殺人的人，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衛央和紅炎簡單地告別之後，便到了將軍府門口。
將軍府每個人噤若寒蟬，看到久久不歸的衛央突兀出現，府中低氣壓似乎緩解了些，一群下人奔走相告。
衛央拽住一個下人，“我爹在哪兒？”
下人看著這高大的男人，“大，大少爺，老將軍他從今日似乎精神不好，現在一直都還沒吃飯，在書房之中呆坐著，大少爺，您許久未歸，小的給你帶帶路？”
“不必，我認識路。”衛央把手一背，速度極快的朝著書房過去。
一路經過不少熟悉的景色，幾十年過去發生的改變不過一點，衛央心底的熟悉感湧了出來，沒過一會兒便走到了衛冕的書房門前。
門大展著。
風從吹了透進去。
衛冕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凌亂的白絲隨著風蕩著。
門外守著的老管家端著一碗合著蓋子的清粥，看到衛央的身影時不由一抖，激動道，“您，您回來了。”
“我爹怎麼樣了？”衛央拽著管家遠離了房屋幾步，問道。
“昨天晚上孫小姐怒殺三少爺，將軍求情，孫小姐後來將將軍帶走了，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回來後將軍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吃飯不喝水不說話。”管家嘆了一聲，“孫小姐下手狠辣，不顧老將軍哀求，硬是將三爺給活活燒死了。說三爺與蝠族勾結。”
衛央面色冷凝，聽完了老管家的話，將粥端到了自己碗裡，“我去給他送粥，別讓任何人打擾他。”
“是，大少爺。”
衛央端著粥進了書房，發現衛冕眼睛失了焦距，空空盯著某處，駝著背，面板鬆弛的可怕，隱隱可見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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