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敏一縮腦袋,頓時浮現一抹委屈,“父皇不要生氣,兒臣不敢了。”
衛離觀感:總覺得今天的燕敏有點兒軟萌。
“兒臣起初只是想試試,是靈畫坊打著可以讓喜歡的人喜歡兒臣的旗號來騙人的。兒臣也並未完全相信,這麼久兒臣也沒害過人,頂多是讓別人臨摹了幾張。”燕敏委屈巴巴的解釋道。
皇帝聽著,不僅心下也軟了幾分,緩和了一下神色,“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容貌盡毀的男人?”
容貌盡毀的男人,也就是尋翼。
燕敏點點頭,發出一個軟音,“嗯。”
原來以為這個弒師的男人會殺她,然而他最後卻放了她一馬。
一旁的衛冕和燕玖撇了撇嘴,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大不中留噢。
“你現在可有他的訊息?”皇帝問道。
“沒有,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尋翼。”想當初,這名字還是那個登徒子狗屁國師告訴她的。
皇帝點點頭,沉思了半晌,“方才你太子哥哥說,外面有了這畫卷的人紛紛變得古怪,白日不出門,晚上才出去活動,父皇想,這大概與澆灌血脫不了干係,不過你既沒給它喂血,父皇便放心了。”
燕敏聞言,“父皇,兒臣不給它澆灌血了,方才是兒臣一時迷糊。你把這畫給兒臣,兒臣掛著,自然也是可以的。”
皇帝盯著她,見她一副可憐樣子,終究是耐不過燕敏的要求,囑咐道,“既然如此,我便給你留著。”
……
又是一個夜晚。
宮中。
燕敏的寢臥中。
熟睡的燕敏忽然坐起,猛的睜開了雙眼,然而,她的雙眼卻毫無焦距。
只見她光著腳下床,一步一步走到桌上展開的畫卷前,拿起一旁的削水果的刀子,一下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傷口不大,但是出血量頗多沒多久,燕敏的臉變的蒼白至極,詭異的是,她似乎並不知道疼,也不曾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腕。
畫卷在暗夜中發出盈盈的亮光,將燕敏流在畫卷的殷紅的鮮血吸取了個乾淨,接著,光芒又淡了下去。
可隨即,光芒中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輕輕的捂住了燕敏的傷口,待燕敏的傷口不流血之後,影子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