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了。”高翼的眼神極其兇狠。他斜了一眼苗松的臉,又瞥見堂上正在發呆的胡丁。
“叫她先出去。”高翼拿手一指,就有兩個家僕好言好語地勸著先把胡丁從後門扶了出去。
“他們也走。”
不用人扶,下人們撤退的速度彷彿經驗老道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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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一時間只剩下苗松和揭西來的鹽商。每次開會,都是這麼些人。苗松從未感到害怕過。
“你也有不是,瞞了我們好久,”高翼說著自然地走到堂上翹起腿,“現在麻煩事還有,你說說你,當初出了那種事,就該立刻告訴我們。”
苗松聽得雲裡霧裡“什麼事?我沒有隱瞞過高兄——”
“那個小潑皮,左步鳴,得知你販賣私鹽的事,你難道沒有隱瞞嗎?”高翼探出身子問。
苗松低下了腦袋。
“行了,現在他人在哪,你把他給我們。”
“高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苗松吞吞吐吐地說,“我又到哪裡知道他的去向呢?”
“他不在你這?”高翼把翹著的腿放了下來,苗松看見揭西的一行人很快地交換了個眼神。
“是,原本是在的,但聽到我挽留他,這小子就趁我不注意跑了,他總是這樣。”苗松摸不透高翼的臉色變換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敢輕易開口。
“他不會回去了吧?”一名高翼的隨從焦急地問。
“高兄?”
苗松已經預感到了會有不妙的事。但當高翼沉重地開口告訴他,左昉已經命喪他們的手中時,苗松仍舊感覺到頭腦裡一陣嗡鳴。
“是,是,”他扭了幾下脖子,“他大概是回去了。”
眾人陷入沉默之中。
苗松的腦袋還沒有停止鳴叫。
他在頭腦中迅速地過了一遍事情的始末,還是沒有理解左昉的死因是什麼。難道真如高翼所說,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向揭西一行人隱瞞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招致這場禍事的嗎?
“完事之後,我們循著村舍和你們城外那條江找人,”經失魂落魄的苗松補充,高翼終於得知了那條江叫做韓江,“韓江岸沒有看見那個小潑皮。逮到一群將要回家的小娃娃,他們也直說在早上看見他,過後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人。我想著他有可能還留在你這裡,就找過來了。”
“如果他還在我這裡,你打算做什麼?”苗鬆緊盯著高翼的雙眼。
“你說呢。”高翼毫不示弱。
也不知道是哪位走漏了風聲,整個苗家都知道了這個慘案。苗松一邊收拾心情,一邊命令嚴防出入苗家的人員。
什麼?左步鳴——”
“左步鳴...可你怎麼沒有與我說一聲?”
“你真的將左步鳴他爹殺了?”
揭西一夥人中留在苗家的兩位與高翼一行會合,正在討論他們犯下的事。大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女聲。
高翼連忙打手勢讓他們閉嘴,隨後一拉大門。
門外除了苗家的燈影和無邊的黑夜,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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