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缸三兩盞,力薄春醪,何事卿卿便中酒,翻喚養娘眠,底事誰知,燈一點尚懸紅豆。恨咫尺繩河隔三橋,全不管黃姑,夜深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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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來又,夜深來又...胡丁伏案休息,全然未查第二日將要來臨的變故。露重熄燈,但願那個南越族的小姑娘正在慢慢好轉。胡丁清醒時從未這樣心軟過。
第二天胡丁就被苗松看上進了苗家。她不願讓鄱木一個人留在歌樓裡,就不顧她還未痊癒,硬是把她帶到了苗松面前。見面時胡丁皺著眉頭幫她把腦後絞在一起的金縷子穗兒分開“這麼個半死不活的憔悴樣子,可怎麼整?”
是的,小到這些細節,胡丁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她已經不想哭了,就甩手跺腳,把身上弄乾淨以後帶著鄱木回到苗家門前。官兵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她。
“這賊窩現在已經被封了,哪有你隨便闖的道理?”
“官爺,是這樣,”胡丁半笑不笑地說“我原本在這裡住來著,要緊的東西都還留在宅子裡,能否請官爺通融一下,放我進去把它們取出來?”
胡丁說著拿眼睛拼命飛鄱木,意思是讓她把手上的鐲子褪下來給他們。鄱木沉默著照做了,可官兵收了鐲子以後並沒有讓出道路。
“官爺?”胡丁的笑容不知是留是收。
“就這處賊窩,你還好意思說從前在這裡住過?上頭只是把你的老爺捉走了,沒有查你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點東西就當付個人情吧。”
胡丁張口結舌,轉眼想求那一個,卻看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鄱木頭頂熠熠生輝的金縷子。
“這頭飾倒是稀罕。”他喃喃地開口。胡丁勉強笑了一聲說“是,不過不值幾個錢,羊皮紙剪出來的而已。”
在苗家大門前受挫以後,胡丁和鄱木不得已回到了溼漉漉的草皮上。兩人一時間誰也不想講話。就在安靜中度過了大半天時間。華鈴傍晚從韓江旁邊散步歸來時,這兩人仍然撐著腦袋進退維谷。
“哎喲,你兩個在這做什麼?”華鈴笑眯眯地靠近。鄱木把位置讓了出來。
“胡丁夫人,事已至此,等等再傷心難過,先為自己找一個好的出路吧。”
今早在苗小姐的舊宅子裡醒來的原因純粹是因為老宅子通風不好,黴味讓這個老人的鼻子透不過氣。夢也斷了。
既然如此,就到韓江邊走走。
華鈴的腦袋裡還想著從小聽到大的韓江食人怪物的故事,就這樣沿著韓江走了好幾圈。她不覺得自己這是在逃避責任,反而覺得此舉是免得給真正憂傷的人添堵。
千萬不要陪著他人一同哭泣,總有傷心人會把你看作虛情假意的戲子。華鈴深諳道理,所以即使見到了正在安然神傷的胡丁,也不選擇配合她做出苦情像。
垂垂老矣的華鈴笑眯眯地問面前的美人
“胡丁夫人,想好之後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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