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襄皺著眉頭打量名酢“你也要出門?”
名酢點頭說
“我外出有點事要辦,就順道和你們一起了。”
名酢將張夷和沈梅川領到名襄面前後,也順勢提出了外出的請求。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忙?”名襄靠近名酢,擠了一下她的肩膀。
上個月名府氣氛還沒有這麼糟糕時,曾有一位青年男子來訪,指明要找名酢。名襄嘴上說著快去,心裡好奇得很,便偷偷跟了上去。結果卻看見見面的二人牽住了手。名襄雀躍地還想再多瞧瞧,卻被路過的張夷碰上了。為了保住名酢的秘密,名襄只能犧牲了自己的好奇心將張夷推走,免得他看見了這有趣的一幕,又要嘴碎。
如今聽聞名酢要外出,名襄自然而然地就聯絡到了上月的青年男子,高興地差點將會情郎的話說出了口。想不到名酢這樣沉靜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大膽的時候。感情的事還真說不清啊。
“你就這樣單獨出去沒關係嗎?”沈梅川問。
“沒關係沒關係,”名襄連忙推開沈梅川,“你們不瞭解名酢,她從以前開始就喜歡獨來獨往的。”
張夷知道名襄又在發什麼鬼主意,看她笑得沒個正形,張夷的眉頭皺得愈發得緊。
“小姐,名酢姑娘好歹是女子,不能這樣不小心。一個人辦事終不如兩個人辦事,讓梅川跟著也好。”張夷勸說。
名襄急著要湊名酢的好事,張夷不依不休的阻撓惹火了她“出去出去,我要換衣服,這件事之後再說,先退下吧。”
被趕到門外的張夷摸了一下腦袋,對沈梅川嘆氣“梅川,雖不知小姐搗的什麼鬼,可我還是希望你與我們同行,畢竟你的功夫好,若是小姐搗亂了還可以幫著些,我——”
沈梅川知道張夷又要說些自己身量小之類的喪氣話,忙應了下來“行行,只是名酢姑娘如果出府去辦自己的私事,我就不便跟隨了。”
“你和我們一道去大明門,”雖然張夷心底還留有一些顧慮,不過作為權宜,也只能這樣辦了,“小姐心思變得快,說不定走到半道上又不想去大明門,又要換去別的地方,我一個人還真難招架。”
另一邊,名襄在房裡紮起頭髮,再由手巧的名酢幫她編成高高的髮髻,最後套上發鼓,再用羅幞頭包住作為偽裝。
“你別說,這臨時想出來的法子還真挺管用。”名襄扶了一下頭頂的髮髻,得意地照了一會兒鏡子,“多謝了名酢,走吧。”
名酢將耳邊的碎髮別了一下,默默地跟上名襄。她看見名襄的袖管中突然亮出了寶石的光輝,急忙伸手想要提醒。可是名襄恰好將門“嘩啦”一聲拉開,朝門口的張夷和沈梅川說“出發吧!”
名酢伸出了一半的手背到了身後。她低著頭緊跟名襄的步伐。沈梅川注視著名酢一頭黑髮,中間還彆著一朵淺淺的月季,若有所思地走在最後。
出府時張夷照例囑咐門房,小姐出門不用向夫人稟報,只用向管家例行登記一下就可以了。門房有些為難地看著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小姐,以為她又要出去玩。心裡暗暗責怪她的不懂事,嘴上詢問“小姐外出,大概要多長時間?”
張夷想了想名襄退減得飛快的熱情,小聲說“最多兩個時辰,跑的遠了來回再加上幾刻,你自己算著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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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張夷所料,出了南燻坊,興奮的名襄便偏了腳步隨著名酢一塊東行,大明門早就被她忘在了腦後。對於名襄來說,還是東江米巷向東的崇文門街道對她更有誘惑力。
“不過也難怪,”看見張夷正要發作,沈梅川急忙幫著圓場,“棋盤街想必離得近,小姐也逛膩了。”
走在最前面的名襄聽聞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頭說“誰說我要去逛了?我要去查案。”
“是,查案,小姐這樣聰明,肯定認為嫌犯會捲了錢跑得遠遠的,所以這大明門和周遭的棋盤街是沒必要去的了,要查便往遠處走。”
名酢低頭笑了一下,隨後偷偷和正慪氣的名襄說“小姐,看你手上的瑪瑙鐲子沒脫,待會兒被人瞧見了,不就暴露了嗎?”
名襄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帶著姑娘家才佩的紅玉瑪瑙手鐲,不是名酢提醒險些誤了大事,她急忙掙扎折下,塞給張夷。
“這個你收著,我要查案,帶這個不方便。”
聽著名襄理直氣壯的話,張夷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嘴裡念著“小的明白了”,將紅玉瑪瑙揣進懷中。
“還有呀!”名襄冷不丁的住腳讓正用眼神表示無奈的張夷和沈梅川嚇了一跳,“待會兒我們要是潛進什麼衚衕店子裡去,可千萬別叫我小姐,要喊公子,都得喊公子!”
名襄指指張夷,又指指沈梅川。
名酢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名襄的手指自然也沒有放過她“你也記得——”
“不,小姐,”名酢微微後退了一步,“我可能陪不到,嗯,潛進衚衕店子裡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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