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股莫名的渴望升起,雖比月光柔和,卻讓秦邯庭口乾舌燥。她雖是閨閣小姐,卻有了逢著沙場敵手的興奮。
“小姐?”
“他是陳維邕的表弟,又是陳駿臻帶來的人。想找他的家人應該不難,但逮住他本人可要花費你相當長的時間,你願意去抓他回來嗎?”
“小姐吩咐我就願意。”
劉祁延話音剛落,秦邯庭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但我不願意。”
秦邯庭仔細打量這把鋒利的短刀,發現刀刃上有相當多細密的碰撞刮劃的痕跡。
“他應該經常打磨這把短刀,”劉祁延將手揣在懷中,“難道他一開始就想殺小姐嗎?”
秦邯庭搖頭。她無法對劉祁延說,林安楊害怕自己。僅憑牙齒切切聲無法令任何人信服。
但秦邯庭迫切地想要再次見到他。
“你跟著我一道去漳州府。”
秦邯庭又唸叨了一遍。
“是是。”
秦邯庭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花香很濃郁。以前她住慣了秦府,從沒有這種感覺。可林安楊逃走時將後窗開啟了。混入夜裡的涼氣後,秦邯庭終於有了和許多第一次到秦府來的人相同的感覺。
“不用特意去逮他,”秦邯庭喃喃說,“林安楊那樣的人,一定會在某處嶄露鋒芒的,到時候我們親自去拜訪就是了。再說,他還拿著我的箭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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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趕到秦府時,秦邯庭已經準備出發去往漳州府了,她沒有換下斬衰之服,只是在外面又套了一件大褂。大褂的樣子很奇怪,不像是女裝。李夫人氣的眼皮直跳,一定是那個老是待在她旁邊的不講禮法的小子給她穿上的。
“伯母。”秦邯庭低頭打招呼。李夫人直截了當地問“喪期出門,邯庭可真是不管不顧了。”
“侄女年幼不懂事,還望伯母諒解。”秦邯庭仍舊一副嬌弱的模樣。李夫人甚至懷疑那個聲稱要接手秦府的人是不是面前這位身穿喪服的小姐。
秦邯庭不打算為李夫人耽誤行程,直接攀著劉祁延的肩膀走進了馬車。
李夫人還想再說,陳維邕穿戴整齊攔在了她的面前,身邊跟著剛剛放下喪髻修剪完頭髮的武歡。
“陳總管?”
“夫人不想去見一見秦公子嗎?”陳維邕笑眯眯地問,“秦公子近來和方公子處的很好,此時估摸著正在花圃散步,我帶夫人過去吧。”
將不情不願的李夫人送走後,陳維邕和武歡又回頭向從車窗中探出腦袋的秦邯庭和馬背上的劉祁延致意。
“小姐,那柄短刀你非得隨身帶著做什麼,馬車顛簸,刀又鋒利,別傷了你。”
與陳維邕和武歡道別時,劉祁延抓住秦邯庭探出頭的機會低聲問。
“他也隨身帶著我的箭笄呢。”
“小姐似乎很中意他?”
馬上的人看了車裡的人一眼。
秦邯庭搖頭,慢慢放下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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