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公子可曾記得曾對武歡說過,作為主人一事。”
“不記得。”
“假如一定得留在秦府,但不是作為服侍秦小姐的人,而是作為主人。”
“不記得。”
“方公子!”
方往束成竹在胸的笑容讓武歡瀕臨崩潰。
最後方往束還是向武歡致歉了,但不是為言語上的戲耍,而是為了他私自調查武歡家人一事。
“你去見了我母親?”
“和藹有禮的夫人。”
“我家境貧寒,母親也稱不上夫人。”
“若為秦老爺誕下骨肉,那夫人便是夫人。”
“我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
“那你還——”
“夫人對我笑了一下。”
武歡無言。她終於是明白了方往束近日和自己套近乎的原因,也明白了李夫人為何對自己緊張的原因。
秦老爺與秦夫人雙雙亡故,眼下只要是秦老爺的骨肉,對所有人來說就是搶手的寶貝。
武歡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你就那麼想要秦府?”
她不但想問方往束,還想問李夫人,想問秦公子,想問所有將目光鎖死在秦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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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問她自己。
武歡的恐懼背靠著武歡的欣喜。她唾棄從良心中鑽出的貪心,可又不能痛下狠手將它扼死。
方往束成竹在胸的笑容讓武歡心中塵埃亂舞。
如果早上五年告訴自己,你有可能是秦老爺的骨肉,此時的笑容會掛在自己的臉上嗎?
她踏入昏暗的庾夷閣。明婆婆不知身在何處。毫無章法的香氣混雜著撲面而來。
武歡掩住口鼻繼續前行。
她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如果方往束和李夫人不謀而合,都在唬自己。一切只是為了讓秦府心慌意亂的騙局,那麼武歡會想方設法地出局,絕不煩擾那位遍體磨痕,一身花香的小姐。
貪心既然出生,便讓它安睡在胸膛之中。只要跳動的是良心就夠了。
武歡深入幽暗的庾夷閣同時,秦邯庭久違地推門走出房間,與李夫人和秦還義見面。
“伯母。”
秦邯庭喊到。箭笄穩穩地插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