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之逡拍了拍塗雀的手,轉身走過一排缸甕,在角落裡找到一條帕子,回身包著壺把將茶壺從爐子上輕輕取了下來,壺底“呲呲”作響。
權之逡子小心地掀開壺蓋,潔白的水蒸氣升騰開來,佈滿了整個房間。嫋嫋煙霧穿過塗雀的髮間,撞在水房的牆壁上,一晃便沒了蹤影。
“茶太熱,還得涼一涼。”塗雀遞過茶碗,權之逡傾斜茶壺,斟好一碗茶。
“糟了,剛剛讓小卓隼送過去的茶,放了很久,估計都涼透了。”塗雀回頭,小心翼翼地說。
“你應該早些告訴我啊。”權之逡苦笑道,伯父的委屈可大了。
“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找我何事了嗎?”權之逡湊近一些問道。
塗雀將滿當的茶碗放在一旁,以防被碰灑,隨後對權之逡正色道“權慶老爺來,二公子可曾告訴他,那一地墨水的事?”
“不曾。”權之逡又想起了令自己不快的事。
“二公子,不心疼嗎?”
“我心疼墨,如你所見。”上回伯父千里迢迢趕來,除了與權老爺權夫人商議生意上的事情外,便是給他送那塊質地優良的徽墨。他怎可能不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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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公子難道不想查清楚那事經由何人之手做的?”
“話雖如此,從何查起?”權之逡聽聞塗雀問出這樣的問題,愈發疑惑。
“從何查起,我也一樣,”塗雀繞著權之逡走了一圈,又轉身拿起一隻茶碗按在桌子上滾著玩,“起先我並不知道從何查起,直到方才我與小卓隼一道去了灶房,那門房兩人說到烹飪飯菜的事,我有了一個猜想。”
塗雀停手,將茶碗放好。
“二公子你說,要將那樣多的徽墨化開,是否需要相當大的器具盛裝?”
權之逡點頭,期待著塗雀接下來的話。
“二公子覺著,灶房中的鐵鍋如何?”
權之逡慢慢直起身子,恍然道“你是說,那墨……”
“公子認得括卉嗎?”
權之逡略一思索,答到“可是灶房掌勺的那位小夥計?”
“難得,”塗雀有些驚訝,“我都不認得他。”
“你到底將我看成什麼?”權之逡無可奈何道。
“雖然在背後議論這些事情不大好,但為了解決這個懸而未決的謎題,也只好如此。二公子可知括卉傾慕著臨普姑娘,但臨普姑娘卻沒有理睬他?”
“這……”
“也是。”塗雀自嘲,這位二公子,又怎會去管下人們的感情閒事。
“六日前,臨普曾闖入公子房中好一頓鬧,”塗雀與權之逡四目相對,“公子修身自潔,自然不會接受臨普姑娘。而三日後,您房間就被潑上一地墨水,用得還是您最愛的徽墨...公子,您覺得呢?”
權之逡深嘆一聲“若是隻是巧合呢?”
“所以我剛剛又與小卓隼去了一趟灶房。”
權之逡緊盯著塗雀。
“看了看那位括卉夥計的一口大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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