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壅小聲說“並無不妥。”
好一張俊面孔。
文壅管理了一下表情,不動聲色地退到一邊,說道“大人請。”
那男子擺手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什麼大人,只是個于闐樂師而已。”
文壅恍然地盯著他的高鼻樑。
那男子見文壅又露出了那種見到納罕物件的表情,便湊近到文壅面前說“姑娘似乎對在下的臉很感興趣?”
文壅向後退避了一步,微微欠身說道“我要去排練,恕不奉陪了大人。”說完轉身,也不等那男子回應,便匆匆走開了。
“哎,都說了不是大人嘛。”那男子理了理頭髮。
他不似中原男子將頭髮豎起,而是將頭髮隨意披散在身,只在腦後編了一小股麻辮。
文壅來到樂班之中,先開了開嗓子,準備演唱。她又偷看了一眼文徐。
文徐正在自己的樂班中與那幫“豆包”爭吵,似乎沒有看見那俊美的于闐樂師。
文壅的心平穩地運動著。
但此時,文徐的心卻如小鹿般上竄下跳。
文徐從來是閒不住的。還未開始演唱時,她便到處亂瞄。因而從那于闐樂師一進門與文壅相撞,她便注意到了他。那線條分明的側臉和落崖般的鼻樑令文徐很容易地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于闐樂師出眾的樣貌和親和的笑容讓文徐移不開眼睛。
“哎,日日說我們不用心練習,自己如今卻在這裡發呆。”一名懷抱琵琶的男樂師抬高嗓音,故意說給文徐聽。
文徐回頭,沒好氣地說“你還是少說些,多彈些吧。前次不知是誰,琵琶彈得都把老師鬧走了。說不知的,以為是把隔壁迎賓樓裡準備做來吃的山雞綁到琵琶上了。”
其他樂師發出一陣鬨笑,那彈琵琶的樂師不服氣,又回了一句。二人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
但文徐的心卻不規律地上竄下跳。她還想再看看那于闐樂師。
嚴伯月迎上去,將那樂師接了過來,順便瞟一眼正與男樂師吵嘴的文徐。
“讓尉遲先生見笑了,”嚴伯月難堪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文徐,“這幫小孩不是冒失便是聒噪,實在是我的失職。”
“哪裡,老師名震京城,桃李滿堂。姑娘們年紀尚小,活潑些也情有可原。老師又何來失職一說呢?”
嚴伯月笑了笑,對身旁的明淵招呼道“明淵,過來與尉遲先生行禮。”
明淵款步上前,欠身行禮。
“學生明淵。”
“在下於闐人士,尉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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