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忱聞言抬眸,只是極為傲慢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裴柔淳,就又重新低頭喝起了酒。曾經落在他心底落在他眸底的那道身影此時此刻卻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裴柔淳見伊忱居然無視她,心底憤怒不已。
服務生見包廂裡面的情況不對勁,轉身就去取酒。而裴柔淳則是趁著這個時候快步上前一把就奪下了伊忱手中的杯子。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但裴柔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裡此時此刻更多的只怕是不甘心,不甘心曾經為了她無動於衷的伊忱如今卻為了施槿那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買醉。
她實在是想不通施槿到底什麼地方那麼出色,不但白崇杉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就連伊
忱也為了她一蹶不振。
想著裴柔淳的眸底就閃過一絲寒光。
她覺得以往的那些招數對於施槿來說都太過於仁慈,她就該讓施槿徹底消失,這樣才沒有機會再次蹦躂。
可惜伊忱這會兒雖然覺得裴柔淳很是礙眼,卻並不知道裴柔淳心底那麼狠毒。
“你來做什麼?”他有些微醺,可是語氣裡卻是和白崇杉極為相似的清冷,“怎麼?父親剛剛警告過我,女兒就迫不及待的要接著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裴柔淳擰了擰眉頭。
她從伊忱的話語裡面聽出來伊忱買醉和施槿有關係,但跟裴立肖應該也有一定的關係,否則伊忱不會如此冷嘲熱諷。
只是她會出現在帝尊卻並不是因為裴立肖,當然也不是因為偶然。
事實上,雖然是她裴柔淳促成裴立肖和伊忱的合作,可是就連裴柔淳自己都想要擺脫裴立肖,又怎麼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因為施槿而合作而什麼都不做呢?
可以說裴柔淳也一直安排了人悄悄的跟著伊忱,掌握著伊忱的一切行程。比起白崇杉和裴立肖,伊忱明顯更容易掌握。
所以,實際的情況是從伊忱進了帝尊的那一刻開始裴柔淳就接到訊息。但她選擇這個時間出現一則是因為當時她的確是有應酬抽不開身,再則也是因為伊忱現在對她的感情已經變了,不再是當初的愛慕,甚至是有些厭惡。
裴柔淳不確定在伊忱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改變什麼,但在醉酒的情況下做點什麼還是有可能的。
都說酒後容易吐真言,但酒後也同樣很容易衝動。
“伊忱,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誰對你都可能有目的,唯獨我不會。”裴柔淳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為如火純情了。
“作為朋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你繼續這麼頹廢下去。”
“呵,”伊忱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輕笑了一聲。
“怎麼?”裴柔淳已然在伊忱的身邊坐下,微微擰著眉頭,“你不相信我的話?”
“信你的話?”伊忱抬眸認真的睨著面前的裴柔淳,眼神很迷茫,但卻是要透過那迷茫要將裴柔淳整個人都給看穿。
即便裴柔淳已經有所準備,但這會兒被伊忱這麼盯著看還是看的渾身都發毛。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裴柔淳的心裡面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她現在先開口的話那可就讓伊忱認定了是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