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看的可過癮?
施槿在心底冷嗤一聲,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的,這會兒卻說得好像是為了她才做的這一切。
簡直就是不要臉到至極!
施槿勾著唇莞爾一笑,“難為白大少這麼好的興致特地邀我來看戲,現在戲看完了,我也該回去做家務了!”
語調波瀾不驚,彷彿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與他無關。
白崇杉這算是又發現了這小女人的另外一面,的確是有點兒意思。
“所以,這算是過河拆橋?”
“呵!”施槿一時沒忍住直接笑出聲,“我卻不明白,這過的是什麼河,拆的什麼橋?”
“似乎在我到之前,白媚兒小姐就已經在了!”
施槿一字一頓的提醒著白崇杉,免得這變態的男人再次扭曲事實。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扭曲事實這件事情也是白家遺傳的,兄妹倆在這一點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
白崇杉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惱怒,反而是唇角微微上揚,一副心情很是不錯的模樣。
“那若是剛剛我為白媚兒做主了呢?”
施槿定定的看著他,數秒之後才笑著應對,“那是大少爺你的事情,我改變不了什麼!”
“呵,你倒是淡定,我還以為你會張牙舞爪氣急敗壞!”
施槿明面裡一句話都不說,心底卻是在暗自腹誹,張牙舞爪那是用來對付有攻擊性的你的,至於白媚兒的話道行還淺了一些。
白崇杉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淡淡睨著她,眸光諱莫如深。
“剛剛對於白媚兒說到廉恆這件事情,你的態度似乎很激動?”
施槿冷笑一聲,並未回答。
你丫的試試看被人指著鼻子罵是小賤人不激動?她不知道白崇杉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因為廉恆才激動的。
不過,她的確是不想要提起廉恆這渣男。
想到自己先前瞎了眼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感情,浪費了那麼多的青春,心裡面就直作嘔。
可是,白崇杉既然誤會就誤會,施槿也不想解釋些什麼。
“大少爺,沒事的話我先回去做家務了,別墅裡還有一大半的地沒擦呢!”
施槿說的是事實,她因為跟苗薇薇打電話的緣故的確耽誤了打掃,而且現在還被白大少爺一通電話的給召了過來。
她已經在心底算著,今天的工作哪怕白崇杉不搗亂只怕是也要做到半夜了。
可白崇杉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是因為他剛剛的那句話戳中了施槿的心思,不僅僅是唇角的笑意給凝固住了,就連臉也跟著陰沉下來。
“回去!”
“……”這又是抽的什麼風啊!
難道說,她說了實話也是錯的嗎?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施槿覺得,白崇杉的心才是那海底的回形針,九曲十八彎,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施槿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坐小李的車回去半山別墅。
這一路上,白崇杉都不曾再開口說一句話。
施槿也懶得去理會,乾脆自得自樂的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忠伯見兩人回來有些訝異,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