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觴大帝的武器!”
金王槍一愣,連捏在手裡的水龍環都忘記了,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卻又在泉池畔定身,目光直直打量叉體,繼而流露出驚歎的~~~a樂文小說
傳說中昏觴大帝的至寶有二,一為三龍分海叉,一為截光盾。因為年代久遠,所以古籍裡的記錄已經語焉不詳,金王槍只記得祖輩有人說起,昏觴大帝的三龍分海叉雖名“三龍”,但其實上面盤繞著四條龍影,三條狂龍化為叉尖,但叉柄處卻還盤繞一條小龍,那是昏觴大帝一生索愛而不得的龍族小郡主煙色。
說起煙色與昏觴的舊事,也夠人唏噓很久。
當年煙色還小,偷偷溜出龍宮下界遊玩,在一淺灘遇見了年輕的海族少年,都是熱情的年紀,又雙雙有著絕代的風華,二者自然順理成章地相愛了。可惜高高在上的龍族看不上從河裡跳出的光腳窮小子,在悉知煙色與海族少年的私情之後立即將煙色鎖入龍淵,並殘忍地抽去了海族少年身為海族最引以為傲的水靈根
數萬年過去,沒有人再記得龍族郡主煙色,至於那被抽了靈根的少年,就更沒有人想起,畢竟數萬年光陰,已經足夠卑微的凡人骸骨成灰。
但這一切,卻並沒有以龍族的預期而告終,就在一個圓月的靜夜,一位名為昏觴的強大海族大帝突然以龍族引以為傲的光元素神通破殺龍殿,一路過關斬將勢不可擋,最終開啟了那幽閉的房門。
然而等待著他的,卻不是愛人昔日燦爛的笑顏,而是空蕩蕩的房間。
龍族告訴那滿身是血的海族大帝,煙色在被羈押百年後便自我了斷了性命,臨走的時候只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你們抽了他的筋,他活不過百年,我現在得去了,不能讓他等太久。”
聽完這句話,昏觴愣愣地站在煙色墳前,雙眼流下了血色的淚水,而後他不顧龍族的阻撓,將當年拆散他與煙色的三位龍族長老當場降服,直接扒皮取骨在手中祭煉成叉!又將煙色的骨灰凝於叉柄,這樣一來,他既能狠狠地羞辱龍族,又可以把心上人的影子溫柔地握在手裡。
原本昏觴挑起這麼大的事情,龍族上下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那一日,龍族的族長卻不知被昏觴的瘋狂勾起了哪段回憶,長嘆一口氣稱:“可惜了一段好姻緣,沒想到兩個人,都是那麼倔強的孩子呀!”然後揮揮手,任昏觴帶著煙色的骨灰去了。
這段往事,並不是海族人人都知曉,金槍王的祖上與煙色那一支龍族有些淵源,才將這段禁斷之戀的故事秘密地流傳下來。
“若只聽過三龍叉的威名,就算是仿製,也絕不會隨意造出第四條小龍,所以這絕對是真品啊!”金槍王一臉激動,從幼時便聽煙色與昏觴的故事長大,今日能看到這把傳奇的武器,簡直有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若說水龍環代表著海族無上的力量,那麼昏觴的三龍分海叉,便是一種珍貴的情懷。
只可敬畏感慨,但金槍王雙手伸縮數次,卻不敢真正觸控叉柄,似乎害怕自己的氣息玷汙了這份神聖。
他站在橙色的泉池旁,將自己悉知的故事娓娓道來,令蘇瞳臉龐也升起了溫柔的顏色,昏觴一生,沒有道侶,行事也不鋪張,就連這體內世界都陰暗一片,簡單至極,大概失去了愛人之後,他的人生早是灰色。
“把至寶泡在橙色的泉池裡,是為了養器嗎?”傲青率先打破沉默,而後一躍而起,朝池底眺望。
果真像金槍王所說,這三龍分海叉泡在水中的部分,以龍骨凝成,叉頭猶如咆哮的龍首。後世海族強者多喜愛用叉,八成便是受昏觴大帝的影響,可是縱然他們,也沒有親眼見過古帝武器真正的模樣。
“水下,還有東西。”
泉池比傲青想得要深,但依稀有光從下部傳出,所以視野清晰,在緩緩流動的水裡,還靜立著一面盾牌。
“哦?那就是截光盾吧!”
被傲青一嗓子叫喚,眾人都跳上池畔,伸長脖子想看清池底的東西。
比起烙印著昏觴大帝一生最重要記憶的三龍分海叉,那截光盾沒有什麼婉轉動人的故事背景,它唯一的特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強”!
它先於三龍分海叉出世,當年昏觴獨闖龍族,全憑此盾攔截龍族憤怒的烈焰與極光,若真以品質來比較,只怕它的排名更優於海叉。
這種好東西,眾人見了怎麼會不心動?再加上金槍王的故事,蘇瞳與傲青簡直摩拳擦掌,只怕叉與盾兩件法寶的價值就已相當之前九陽九月秘庫中所有法寶的分量。只是因為忌憚泉池中有可能存在的未知風險,二人雖然躍躍欲試,卻遲未入水。
“召來!”
傲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牽引術本是修仙最基礎的術法,何況他以修得大仙皇之位,這種最低階的術式完全手到擒來。
可是令他詫異的是,自己的力量居然無法穿越泉池,好像水面上與水面下,是兩個獨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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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傲青都碰了釘子,蘇瞳哈哈大笑。朝水中丟下一片衣帶,織物不沉不毀,靜靜漂浮在水上,與靜臥在水下的截光盾一樣,並沒有什麼異樣。
“沒什麼問題,讓我下去吧!”逐日仙王就勢一蹲,似要入水,這一路尋寶,都靠演技,他這種直腸子可憋壞了。
“別,彆著急啊!死物不可靠,再用活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