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光焰升起!
金槍王的鬚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由白變青。..一雙無痕的手撫平了他眉角的皺紋,眼中白翳,這逆時光的變化,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如果不是這一系列變化發生在眼前,蘇瞳大概認不出來眼前人便是與自己同行多日的金槍王。
他身上那股蒼老頹廢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橫的生機。
雖然身為海族,他卻遠比尋常仙修高大得多,甚至與逐日仙王並肩而立也逞強不讓,上臂的肌肉高高聳起,上面布有交織的舊傷痕,這些斑駁的印記非但不突兀,反而如樹的年輪一樣,記錄著一方強者跌宕的一生。
終於拿回來了!金槍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不禁滾出大滴的淚水。
身經傲青,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的椎骨!夜吹痛得呲牙咧嘴的,嘴裡嘶嘶抽氣。
大男人的,堅強一些,難道醒了不應該自己走嗎?還把本尊當坐騎不成?傲青揉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人。
這個太惡毒了,師妹,下次換一個。夜吹憤憤地向蘇瞳告狀。
你!傲青真想一拳揍在夜吹的鼻子上,卻被蘇瞳一腳踩中,提不起步。
我師兄還虛著呢,不許欺負他!蘇瞳白了傲青一眼,就算傲青再滿腹牢騷也只能默默自己吞了。
你叫我?金槍王詫異地走上前來,他確信夜吹醒來後第一眼的確是看著自己,不過他與夜吹並不相熟,還道自己是產生了錯覺。
沒錯,叫你。其實摔得並不重,見金槍王應話,夜吹也忘記了揉屁股,笑眯眯地朝金槍王繼續招手,不過目光卻最終瞥向了蘇瞳。
師妹,這人人品怎樣啊?
蘇瞳一愣,突然明白夜吹想做什麼,立即大笑起來。不錯不錯,當然不錯,雖然之前跟時秋仙子有些過結,不過是個實心眼兒,至少比那些裝好人的腹黑鬼要好多了。
蘇瞳這樣說,大概是在諷刺水唸吧?
什麼跟什麼?聽完蘇瞳的話,金槍王更懵了,幹什麼突然對他品頭論足了呢?他一臉疑惑地蹲在夜吹身前。
我覺得也是。夜吹輕輕點頭:在那種情況下,敢承受傲青的搜魂警告你們天風有詐,必須對傲青絕對信賴,雖然我這妹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白了傲青一眼後,夜吹沉痛地拍了拍金槍王的膀子,對他的勇氣給予十足的敬意。
而後夜吹的嗓音便變得嚴肅起來:昏觴大帝的遺願,是玄光秘法不要失傳,我雖然極為幸運地得到了他老人家的真傳,但他老人家還有一樁遺憾。
那就是希望海族受到強者的陰庇。
夜吹握住了金槍王的手,後者先是茫然,而後臉頰便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不會吧。
玄光,在光焰焚身的剎那,便通通清晰地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裡,所以我再拿著水龍環,就沒有太大用處了。
將金槍王因為緊張和過度震驚而痙攣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展平,夜吹便把水龍環放在了他的掌中。
玉環帶著特有的觸感,狠狠地悸動了金槍王的心。
若他之前放縱了自己的貪婪和野心,也如破軍水念之流妄圖暗算夜吹一行人,絕對不會遇見現在這種好事,有很多時候,越是強求,卻求而不得,可放平心境之後,預見不好的好運氣卻擋都擋不住地砸在自己臉上。
這這不好吧?金槍王強忍著激動,感覺自己快要流鼻涕了。
不要像大姑娘一樣扭捏,你再推辭,我就反悔了。夜吹臉色一變,佯裝發怒。
那怎麼可以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生怕夜吹把水龍環收回去,金槍王嚇得抱緊了水龍環就跳起來,歡喜得像個世上的確存在真正正統的續命術,可是那種挑戰天道的究極秘術,只在古典中可窺鳳毛鱗角。
礙事就收起來。蘇瞳也不知道這些壽元火能做什麼用處,不過既然礙眼,先收起來也無錯。
於是她張開了自己的儲物口袋,便將漫天壽元嗖嗖嗖地捲了個乾淨。
你可真是什麼都不放過。傲青嘖嘖稱奇,又想起了蘇瞳之前收割仙玉星的場面,這妞彪悍的匪氣倒是很對他胃口,可是對寶物價值的鑑別能力,可就真是需要夜裡開不清是鱗鱗水波中盪漾出了暖心的橙光,還是小室的橙光將泉水染成橙金的顏色。
這溫馨的氛圍,本應該令人徹底放鬆,甚至產生下水一戲的衝動,可是現在愜意地泡在水中的,並不是暖玉般的美人,而是一把冰冷的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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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猜劇情吧,今天好多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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