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湘涵趕到的時候,後山的管事已經在那等了很久了。
裴湘涵風塵僕僕趕到,還未歇口氣,就聽到管事驚惶的聲音。
“小姐,小姐,不好了。”
裴湘涵擺擺手,理了理裙襟,說道。
“快別說這話了,這幾天都聽了幾遍了。”
管事有些迷惑地張了張嘴,隨後暗暗瞪了一眼一邊喘著粗氣的夥計。
夥計表示自己莫名躺槍。
隨即恭恭敬敬說:“小姐,這是今天早上查出來的事,這幾天正好是里正叔巡山,昨天夜裡說是聽到後山坡偏南的地方有些聲音作響,里正叔趕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發現,連個腳印都沒有。
後半夜就換了小夥計,結果就在一個時辰前,接班的夥計從北面巡邏到南面的時候發現,那一片的玫瑰果樹什麼的毀了大半,還有一些不知所蹤。
本來以為是天色太暗,賊人作案,里正叔趕過去的時候賊人藏了起來,月色昏沉所以沒看到腳印。
但是......”
管事欲言又止,面色疑惑且低沉。似乎有什麼話難以說出口。
“但是什麼,將話說完。”裴湘涵聽至此,不覺暗了暗眸。
是誰用心如此險惡,不僅偷了那些花草果樹,還毀了大半!
想到她先前為這片花海做的事情,裴湘涵不禁咬了咬牙,手捏得咯吱咯吱響。
別叫她逮著這個賊人!
否則她定叫他好看!
管事見裴湘涵面色不爽,急忙回答:“但是今早清晨小夥計去案發現場,發現除了玫瑰果樹被破壞的痕跡以外,竟沒有發現一絲人來過的蹤跡。”
“我們在現場佈置的陷阱裡發現了一個掉落的男鞋,和一個比較小的手印。”
“小姐,你說.....”
“會不會是里正叔乾的....?”
管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裡裴湘涵皺眉,示意一旁的夥計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裴湘涵在猶豫,也在沉思。
會是里正叔麼?無憑無據,里正叔的為人她是信得過的。
但是疑點就在於在里正叔巡邏的情況下,花草果樹被破壞,且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
而這山坡周圍都圍了牆,旁人輕易也進不來。
這是里正叔的疑點。
但裴湘涵更傾向於是栽贓陷害,里正叔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嗎?
但管事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里正叔確實值得懷疑,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里正叔這麼做對他自己有什麼益處呢?沒理由啊。
裴湘涵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先排除裴里正,對管事說:“管事的,帶我去現場看看。”
“對了,被破壞和偷盜的花草可有人去看過了。”裴湘涵頓了頓,又問道。
管事搖搖頭:“沒有,小姐,除了我和小夥計去看過,就沒有別人了。”
“那就好。”
管事便領著裴湘涵向後山坡的南面走去,一路上是沿著一條修好的石板路走的,看著周圍茁壯生長的果樹與開得嬌豔欲滴的玫瑰、鬱鬱蔥蔥的草木,裴湘涵只覺得心曠神怡。
當初的選擇果然是沒錯的。
同時也叫她更痛恨這個賊人,偷什麼不好,偷到她裴湘涵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