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突然轉過頭,看向管邵寧:"管卿家,最近賺了不少銀子吧?"
管邵寧聞言,渾身一顫,趕忙躬身道:"陛下明鑑,臣……臣不敢隱瞞,這幾日確實賺了點小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詫異,魏藻德忍不住問道:"你幹什麼了?"
管邵寧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如實稟道:"不過是在天津衛買了些宅子,最近幾日升值了,價格翻倍……"
魏藻德迫不及待地問道:“賺了多少?”
“房價還沒穩定,目前來看……大概有一萬五千兩吧。”
“奪少!”
魏藻德聲音陡然提高,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這傢伙平日裡自詡清流,沒想到這廝竟能從中嗅到商機,轉眼就賺了這麼多!
朱由檢看著眾臣震驚的表情,意味深長地說:"鐵路延伸到天津衛,這裡的宅子、土地、商鋪,全都漲價,若是朕要將鐵路徹底鋪開,會是什麼樣子?"
海風呼嘯而過,炮臺上陷入詭異的寂靜。
魏藻德想起昨日在火車上看到的景象,說道:"若是鐵路四通八達,江南的絲綢十日可抵京師,山西的煤炭五日可到天津,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朱由檢負手而立,說道:"朕已命科學院繪製全國鐵路圖。北至遼東,南抵瓊州,西通甘肅,東達朝鮮。沿途設站之處,必成商貿重鎮。"
魏藻德突然跪倒在地:"陛下聖明!只是……這鐵路造價……"
朱由檢搖了搖頭,說道:"鐵路與海運相連,我大明的貨物可直達南洋、西洋,相比鐵路產生的價值,區區造價算得了什麼?"
眾人終於切身感受到,鐵路的出現,預示著世界的規則即將發生改變。
朱由檢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揮了揮手:"回京!"
眾臣各懷心事,登上回京的火車。魏藻德一路上坐立不安,抵達北京站時,他連官轎都等不及,直接騎馬飛奔回府。
"夫人!大事!"
魏藻德一進門就高聲喊道,連官帽都來不及摘。
夫人孟氏從內室走出,驚訝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朝中出了什麼變故?"
魏藻德一把抓住夫人的手:"你孃家在山東還有多少地?"
"這……"
孟氏被問得一愣,"我父親在濟南府,還有千餘畝良田,幾個叔伯在兗州府也有些產業,老爺問這個做什麼?"
魏藻德急得直跺腳:"快!趕緊修書給你父親,讓他們在朝廷要修鐵路的地方買地,越多越好!宅子、商鋪統統都要!"
孟氏更加困惑:"前些日子家裡來信,說朝廷要在德州修鐵路,要徵用咱家的地,族裡長輩們正攔著不讓徵呢……."
"哎呀,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