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金自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奉上:"這是明軍主帥的親筆信,請國君過目。"
李倧顫抖著手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信上只有寥寥數語,鐵山君李輝之子李載言聰慧仁厚,可為世子。
落款是大明定南伯趙勇,還蓋著鮮紅的將印。
李倧的手無力垂下,信紙飄落在地。
他終於明白了,這不是商議,而是威脅!
可是,不能就這樣屈服!
“金判書,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這根本不是什麼聖旨!”
“自然不是聖旨,可是……”
金自點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戲謔之意,繼續說道:“國君還不明白嗎,如今我等身家性命,就在定南伯一念之間。”
李倧頓時心中一沉,跌坐在椅子上。
這支明軍和以前見的明軍,完全不是一回事,打仗的時候是真的下死手。
好好一座城池,說炸就給炸了,根本不管城裡是建奴還是朝鮮百姓。
如果自己不同意,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可是,為何要讓自己急著立儲呢?
他腦袋裡尋思思索,卻找不到答案。
金自點見狀,便勸道:"國君正值壯年,何愁日後沒有子嗣?眼下暫且應下,待日後有了親生骨肉,再行廢立不遲。"
李倧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可這李載言畢竟是叛賊之子……."
金自點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正因如此,將來廢黜時才不會有人反對。"
殿外風雪更急,吹得窗欞咯咯作響。
李倧沉默良久,終於長嘆一聲:"擬詔吧!"
“國君請過目!”
金自點從身上拿出一份起草的詔書,雙手遞了過去。
李倧詫異道:“你都準備好了?”
金自點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有備無患。”
李倧很無奈,拿過詔書看了看,再次皺起眉頭:“三日後冊封?為何這麼急?”
“回國君,這……也是那邊的意思。”
“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否則,立儲之事,寡人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