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波現在有些糾結,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京城的聖旨剛到不久,如果真的是騙子,這人從哪來的?
訊息還未傳開,附近的人根本不知情,如果是從京師來的……
從京師到雲南六千多里,辛辛苦苦跑這麼遠,難道只為騙些錢財?
而且,若騙子能從京師趕過來,真正的王政敏也可以啊!
胡思亂想之際,管家帶著王政敏來到前廳。
“下官王政敏,見過黔國公!”
沐天波回過頭來,上下打量,頓時皺起眉頭。
此人風塵僕僕,頭髮蓬鬆,那張臉就像是兩個月沒洗過,全都是泥沙,衣服上也破了好幾個大口子,看著不像是欽使,倒像乞丐!
他疑惑地問道:“你就是王政敏?”
王政敏微微頷首,回道:“正是下官!”
說話間,從背後的行囊中取出印信,遞了過去。
沐天波接過印信,仔細查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管家突然湊近低語:“公爺,這印信……會不會是私刻的?”
“你說夢話呢?誰敢私刻這玩意?不想活了?”
沐天波瞪了管家一眼,然後繼續問道:“王行人,你這一路……是怎麼趕來的?”
王政敏笑了笑,拱手道:“回公爺,下官騎馬來的。”
沐天波聞言,心中震驚不已,一個文官竟能如此拼命趕路,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王行人,你為何如此急切?出使之事雖重要,但也不至於如此拼命吧?”
王政敏神色一正,肅然道:“公爺有所不知,此次出使緬甸,事關重大。下官雖位卑職微,但深知此行關係國體,豈敢怠慢?”
沐天波聽罷,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王行人忠心為國,實在令人欽佩。不過,你這一路奔波,身體可還撐得住?”
王政敏說道:“不勞公爺掛念,下官還撐得住,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沐天波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王行人,你的隨從和護衛呢?”
王政敏說道:“不瞞公爺,下官從京師出來的時候,確實帶了兩名隨從,不過,這二人吃不得苦,走到一半就跑了!”
“啊?”
沐天波張大嘴巴,因為他從未聽說過,隨從還能跑的!
王政敏解釋道:“下官為了趕時間,一路上換馬不換人,那二人實在不堪辛苦,剛過南京就堅持不住了,不過也好,沒有這二人拖累,下官便可以專心趕路,比預期的時間又縮短半日。”
“這……好吧!”
沐天波實在是服了,然後說道:“陛下的聖旨也才剛到,我還沒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