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為難之際張強湊了上來,獻計道:“將軍,何不讓他們把兵器放在竹籃內吊上來,這些人就開了關門放他們進來,如此也不算侮辱貴族,也不會有所隱患。再者那趙軍離城門五百有餘,就算有詐突襲,也趕不及。”見校尉沒有明言拒絕的意思,他又繼續說道:“等他們入城了,可以安排他們在城下的營帳之中,再派人看緊了,想來不會出什麼差池,而後將軍您再派人給咸陽送信。”
校尉聞言眼前一亮,大叫尚也,隨即對城下喊道:“你們將兵器解下放於竹籃之中,如若不然,這城你們也不要進了,另尋他處逃命去吧。”
姬襄皺了皺眉,似有些為難道:“好吧,就依你。”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唯小人難養也!”這話不大不小,剛剛好讓校尉聽見,又讓他氣了一把,不過相對疑心也少了許多,眼前這位就是一個令人作惡的混蛋貴族世子。
“開門吧。”隨著校尉一聲令下,函關大門緩緩開啟,不過他還是十分謹慎地命手下只留下一人通行的口子便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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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門洞裡,兩扇大銅門只留下了一人寬的縫隙,顯得十分詭異。
這次姬襄沒再多言,左右看了眼手下心腹,其中高見赫然在其中,不止是他,這群假裝敗逃計程車兵裡面還有許多趙人精銳混濁其中。
姬襄帶頭,這群兵卒井然有序地魚貫進了函關下。隨著銅門慢慢合上遠處那些虎視眈眈的趙騎這才仰馬離去。
校尉帶著手下下了城樓,說是迎接,實則再次驗明身份,雖說這年頭沒有哪個傢伙膽敢冒充一國世子。
人前的姬襄保持了貴族該有的禮儀,很是客氣地回答了校尉的詢問,等待打消對方的疑慮後又笑問道:“感謝將軍伸出援手,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稱呼就不必了,世子殿下你等就且待在營帳中,不可到處走動,待我書信咸陽,一切等左相做主,再決定殿下的去留。”校尉不習慣同貴族交流,三言兩語將一群士兵安排在函關下的營帳內看顧後,便拱手離去,順便豐富手下看顧好幾人,既不能怠慢了,也不能放鬆警惕。
等秦卒離開營帳,姬襄才小聲對高見說道:“看來這位校尉心有懷疑呀。”
高見點點頭,像是知道這位校尉的反應似的說道:“自然,這人叫常叄,本就是都尉,是一個領兵的將才。只不過為人死板,不懂得應承上官,後來更是得罪秦朝中權貴,本應收監,後來的那左相唐叔寅搭救,降了職來這函關駐守,即是將功補過,也是因那唐叔寅知道此人性格,唯有在這邊關之地方能保全,否則遲早還是會惹上禍事。”
“沒想到你還調查的挺詳細的。”姬襄感慨,自從得知父王的計劃後,他已經覺得這世上沒什麼東西還能再讓他驚訝了,趙國顯然也是籌備多年,對一個邊關校尉也調查如此詳細。
那日他跟著高見入了趙營卻在那裡看到了林仲文,登時就驚落了下巴,原來林仲文秘令讓他在荒原漫無目的受了幾日苦,不光是考驗他,更重要的是考驗他手下那些親衛,在深入敵境孤立無援時,是否還能忠於密令,忠於大周。因為接下來他們將要實施一項更為驚世的計劃——孤軍深入秦地,帶走秦君!
……
顧晨帶著疑惑回到莊園,曲善有些不解道:“公子為何不讓我跟上那人?”去青樓時,曲善就被顧晨安排在外候著,不過後又吩咐一切不要多管,任那人走去,不然以曲善的功夫跟上對方是易如反掌的。不過這只是曲善自己認為,顧晨心中總是暗暗有所覺,對方對自己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所以他並未讓曲善跟上前去。
“這咸陽中有怕是要有大事發生,你們讓人都注意著點收攏回莊園來,沒要事不要外出了,莊上的孩子們都乖乖在莊子裡的私塾上課,不要亂跑,獵戶們也都回來吧。”
“大人可是……”龐孝行聽著心驚,顧晨這是將莊子裡的防備上升到了頂級,按立莊時,顧晨定下的規矩,這種級別的防備可是兵災才要求的防備。
顧晨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沒有直說,而是又做了一番吩咐,“我得進宮一趟,你派人發信去往洛邑,找紀墨瞭解情況。”
“紀大人?去周國?”龐孝行面露不解,秦國咸陽的事情為何要去周國詢問訊息,“公子,這兩個地方隔著千里,搭不上什麼關係吧?”
顧晨搖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我從裡面問道了一個熟悉的味道。我有些不安,總覺得這裡頭與洛邑那邊有關係。”
“不大可能吧。這周國怎麼也不可能插手進秦國呀。那老周王薨逝之後,現在那位不是我大不敬,實在上不得檯面。”龐孝行不懂顧晨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認為,在他看來,漢國在背後的可能性可比周國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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