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點點頭,胸口的毒花看起來就十分罕見,短期內找不到聖手替自己解毒,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己有一聽也會落得受人脅迫的下場,十分光棍地伸手道:“把我的匕首先還我吧。還有那姑娘,我得拿她去換盒子。”
“秦王”沒在看他,擺手道:“那個女人你不能帶走,你的匕首出門後自會有人給你。”
枯木聳聳肩,他本來也沒期望對方會把唐宛容交還給自己,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等到枯木離開花廳,剛剛還一副輕鬆閒逸的“秦王”突然正襟起來,而後從花廳的一個屏風後,傳來與他一模一樣的一個聲音道:“很好,你的解藥自取去吧。”
“秦王”頓時面露喜色,飛身躍向湖中,只見他從湖中一截蓮蓬上取了一粒墨綠色的珠子,慌不擇待地塞進了自己的口中。喉間聳動,直到他將珠子吞嚥進肚子,他才像是逃過也一截般,慌忙地揭開衣襟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他的心口上也有一朵即將盛開的海棠花,只是這朵海棠隨著他入口解藥發揮作用,就開始慢慢地合閉上,重新變成了一朵花骨朵。
“謝主上賜藥!”男人單膝下跪,朝屏風處行禮,只聽得屏風後邊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好生看著那位顧夫人,若有半點差池,你也去喂著血海棠吧。”
“諾!”
……
唐宛容被綁,最擔心的除去顧晨,還有就剩下南宮,他已經召集在咸陽的所有暗查司手下,遍佈撒網幫散至咸陽城各處。可是那個枯木和唐宛容就像人間消失一般,在偌大的咸陽城內消失無蹤。
“一群廢物,一個人都找不到。”暗查司中,南宮正對著幾個頭頭大發雷霆,指責這些傢伙一夜過去了,竟然連人影都沒找著,“還杵著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找!”
“大人莫生氣,屬下已經讓各處的暗哨的運作起來了,只要他還在咸陽城內,哪怕他鑽進地下去,我們也會將他給挖出來。”
也有屬下附和道:“沒錯,大人,以我們暗查司在咸陽的佈置,就算是君上,我們也能找出訊息來,何況是一個漢國的細作。錦繡堂在咸陽的據點已經被我們全部封住了,那漢樓屬下也已經派人監視起來。那枯木若是與其有所瓜葛,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南宮正在煩躁之中,聽見下屬的話語,忽然像是一道閃電劃過了心頭,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裡生根發芽,再也揮之不去了。他冷聲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
屬下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不敢應聲,好半響才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錦繡的據點……”
南宮不耐煩道:“再上一句。”
屬下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就算是君上,我們也……”說道一半,他急忙嚇得認錯道:“大人饒命,屬下不該胡亂編說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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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南宮已經沒有心思在計較,下屬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心裡的那個想法不斷擴大,突然高聲吩咐道:“備馬,我要進宮一趟。”
……
顧晨尋香菱無果,只得帶著錦盒又回了府上。
“公子莫著急,夫人一定會平安無恙的。”趕來的龐孝行與曲善一同護送他,一路上龐孝行還不忘寬慰他道:“那賊人沒有拿到東西的時候,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晨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手裡的空錦盒,讓他對這事情有了更深層的猜測,如此複雜的情況中,他就更加擔心唐宛容的安危。枯木不可怕,那一對紅巾蒙面的甲士,令他心生憂慮。想起交代過龐孝行的任務便出聲問道:“老龐,讓你派人查的那一對紅巾甲士,有訊息沒?”
龐孝行想了想扭頭道:“紅巾軍,大秦幾大精銳大軍中,唯獨紅巾軍用的是紅不巾。據說他們原本帶著的是白絹布,因為殺的人太多了把絹布都染成了紅色,所以這才叫的紅巾軍。”他又疑惑地說道:“不過那紅巾軍遠在千里之外,駐守防備匈奴,怎麼會跑回咸陽城來?”
“既然是軍裡的,唐老頭知道了嗎?”唐叔寅掌管大秦兵馬,若不是他是唐宛容的父親,顧晨就該懷疑這次是唐叔寅主謀的了。
剛入府,就見門房遞上一張紙條說道:“公子,剛剛有人釘了一張字條在門上,請公子過目!”
“想要尋回唐姑娘,今夜午時,城外土地廟帶上錦盒來換。”落款是枯木二字,顧晨心頭焦慮。這錦盒之中並沒有對方想要的地圖,他苦思著如何瞞天過海,換回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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