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香菱她不在?”顧晨被一個老媽子告知香菱離開漢樓許久未歸了,不知去向。
……
密室之中,唐宛容遠離枯木坐著,對方也無所謂,自顧自地依靠在一個通風小口前閉目休憩,只不過從他是不是跳動的耳朵就可以看出來,他並未放下警惕心,而是小心翼翼地探聽門外的動靜。
剛剛有兵卒進來翻找,鬧出了不小的響聲,不過這一處的暗門十分隱蔽,並沒有人被人搜查到。那些兵卒進屋來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見屋裡沒人,就順走了幾件貴重的絹布料子就離開了。
“你跑不掉的。”唐宛容突然出聲對枯木說道:“咸陽城內外都有重兵把守,而且我夫君也一定能找到我的。”
枯木聞言笑了笑說道:“唐姑娘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在下?是不是以為礙於顧晨我就不敢殺你?”
“你要殺,不是早就殺了,哪裡會等到現在?”唐宛容看似輕鬆地伸了個懶腰,略帶疑惑地問道:“我只是好奇,你同我夫君是什麼關係,會要顧忌他?”
枯木微微一笑:“你以為你親愛的夫君就是一個什麼忠君之士?實話告訴你,其實他同我一樣,都在為大漢國辦事。”枯木心裡謀劃著算盤,他礙於簫正欽的吩咐,不敢殺了唐宛容,但他一向做事做絕,自己不動手,就想到了一招借刀殺人的妙計。想著如果顧晨知道妻子知曉自己這層隱秘的身份,會如何抉擇呢?
想到這他就忍不住發出邪魅的笑聲,別人的煩憂愁苦可不就是他的樂趣麼。若說枯木最喜歡什麼,那麼殺人排第二,看人煩惱到想殺人才是排第一位的。想到這,幾日來計劃不順的煩憂也瞬間減輕了不少。
唐宛容看著這個笑容滲人的男人,竟是不怕地噗呲一聲,也跟著笑了,倒讓枯木頓感詫異。
“唐姑娘怎麼一點也不驚訝,你可是秦人,而你的夫君卻瞞著秦王為大漢國效命,你就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和憤怒的?”
“你一定沒娶妻吧?”唐宛容突然反問了一句令枯木有些鬱結的話,見他搖頭,唐宛容又笑道:“難怪,那你一定不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句話的意思。”
枯木一時語塞,就聽唐宛容繼續說道:“這句話意思就是說,女人嫁給夫君,哪怕他是山賊土匪,那也要跟著他一起去攔路打劫,就算夫君造反,那我也得給他遞刀子呢。”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一眨一閃的,頗是為機靈可愛,只不過落在枯木這根沒有情感的木頭眼裡,就像是在調侃嘲笑一般。“你就不怕牽連唐叔寅這個左相?”
唐宛容依舊笑著,沒有因為他所說的話有絲毫的動搖:“為什麼要怕呢?倒是我想問問你,想要要挾君上,何不挾持那些公主世子?挾持我有何用?難不成你以為君上對我會比自己的子女更關切?”
她沒注意到自己說這話時,枯木臉龐流過的那一絲不自然。就在這時暗門再次響動,三長三短的響聲,確定過訊號正確後,枯木才將抵在門後的書案挪開,放人進來。
還是劉全,他小心地探著頭,縮著身子的他,讓這個狹小的密室竟顯得大了些。只見他帶著笑容的臉龐,印著通風口那點光線展露在兩人面前,“大人,那些黑狗都走了,小的再給您安排隱秘的住所?”
枯木點點頭,在這密室之中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一次來得不過是普通巡城禁衛還能隱瞞過去,下次如果來的是暗查司,可就不是這麼好糊弄的,這樣簡陋是密室,簡直就是甕中捉鱉一般。
兩人在劉全的帶領下來到店鋪後院,這裡早就備好了馬車,只不過看上去是一輛運送布匹的貨車。
就在枯木疑惑之中,劉全上前將遮蓋的帆布掀開,露出裡面的布匹活物,再讓候著的手下將上一層的布匹搬走,露出裡面的木箱一樣的夾層。這輛貨車比尋常的馬車大的多,所以哪怕是夾層也足夠兩人藏身在其中。
“請把,唐姑娘。”枯木還十分客氣地請唐宛容先上車廂,自己則在外頭把箱門給蓋住了。
劉全見他沒有上車不解道:“大人您這是?”
枯木笑了笑:“我可不習慣把身家性命交給別人。”說罷翻身上了車伕旁的矮扎。他一身家丁的打扮,倒也像一個送貨的夥計。劉全尷尬一笑,就吩咐手下車伕道:“送大人去城南的庫房,路上一切聽大人的指示。”
車伕也是劉全的手下心腹,點點應是,便駕著馬車,穩當地出了後院,朝城南駛去。
喜歡四顧首請大家收藏:()四顧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