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不可思議,簡直活久見。他不是你的恩客嗎?這也能忍?”見人都走光了,顧晨這才迫不及待地下床找自己衣服穿上。
留香菱還露出半個香肩悠閒地美人半躺著,調笑道:“這位三世子師從儒師,雖風流成性,但還是一位仁義謙君,最愛講一個信字,只要你不去欺騙他,那他就是一個謙謙君子。”
顧晨點頭道:“所以他剛剛生氣不是因為你給他帶綠帽子,而是氣你欺騙他?”
“何為綠帽子?”香菱突然盯上了這個奇怪的詞語,追問道:“奴家並未給三世子買過帽子,公子要是喜歡,奴家改天也給你買一頂?只是綠色確實不多見。”
“可別,我不愛帶鮮豔的帽子,而且此帽非彼帽。”顧晨只好打著哈哈轉移話題道:“不過你們錦繡堂確實厲害,才來咸陽沒幾天,一個世子的性子已經被你們拿捏得清清楚楚了,確實不得了。這位世子如此痴情與你,為何還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那要問公子你了。”香菱一根手指卷著垂髮,笑容愈盛,“那酒原本可不是給公子你備的,現在便宜可都是讓公子你給賺去了呢。”
隨後又嘆息道:“可惜了這終歸是取巧,始終進不了內城。所以那個任務還需要顧公子你用心了,想來公子不會辜負簫大人的信任。”雪白纖細的長腿從被窩裡伸了出來,不知是有意無意地,那薄紗也從腿上滑落下來,一直露到大腿根部,讓人看著血脈噴張,還在顧晨是接受過現代化友邦教育的大好青年,對這些誘惑最多也只是熟人間的不好意思,一點也沒有露出醜態來。香菱似乎很喜歡看顧晨不好意思的表情,見他別過頭,竟還伸出腳來去觸碰顧晨的大腿,嚇得他一個激靈就縮了好幾步,讓香菱又是一陣咯咯發笑。
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顧晨板直臉用深沉代替尷尬,輕咳一聲說道:“我知道,他這事急不得,再說他也沒限定時間。”
香菱嬌笑著:“奴家只希望公子莫要忘了,當然更應該要小心謹慎,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奴家可是會傷心的。”
顧晨點點頭不再回應,安靜地把衣服穿好,正要出門,眼角瞥見香菱還有些溼漉漉的髮絲,順手從披風上扯下了一條布巾拋向她說道:“把頭髮擦乾淨再睡覺,不然明天會頭疼。”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留下的香菱半撐在床上看向掩上的房門發呆,心裡又是想些什麼。她抓著拋來的布巾緩緩地擦拭著髮梢,忽然記起什麼來,另一隻手從被窩中抽了出來,還帶出了一條白帕,她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的一抹笑意。可看出來,這位花魁今夜心情不錯,“身不由己中能遇上一個心甘情願之人,老天待我還不算輕薄。”
……
顧晨剛出房門,很意外地看見門口不遠處贏駟站在那,見他出來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在等自己。
“三殿下不會想在這裡殺我洩憤吧。”顧晨左右看了眼,沒看見剛剛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公子,這位三世子似乎很放心敢與自己獨處。
贏駟上下認真打量了眼顧晨,剛剛在屋裡憤怒之餘,並未細看。這時當面對上,他也被顧晨的容貌所驚詫,呢喃了句:“當真絕色男子。”
四處安靜,他說的雖然十分小聲顧晨還是能聽得清楚,被一個男人當面稱讚絕色,著實令他有些尷尬地繞了繞鼻子。
贏駟見對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腰間的佩劍上,不由想起剛剛自己在屋裡的衝動之舉,下意識地將佩劍往後腰挪了挪。再看顧晨露出來的笑臉,他也是尷尬想笑,又覺得太過失禮,就隱忍住了,變成似笑非笑地奇怪表情。
氣氛一時間籠罩在尷尬之中。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有一刻鐘,顧晨終於忍不住打破這份平靜,笑道:“三殿下若是瞧夠了,那我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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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說完拱手一禮,就準備避過贏駟離開。“顧先生稍等!”
先生?顧晨倒是很長時間沒聽到過這個稱呼了,之前有誰這麼喚自己來著,姬襄?李淳?貌似都沒落下個好下場,希望眼前這位不會。
顧晨頓首停在原地,示意他繼續說。“剛剛是我孟浪衝動了,還請顧先生原諒則個。”
顧晨笑笑說道:“殿下剛剛在房裡已經道過謙了。”雖然被人撞破與佳人同床確實有些不舒服,不過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超額完成指標,他倒也沒生氣,只想著明日自己這風流花公子的名頭肯定能在秦國上層流傳開來。
贏駟又解釋道:“我十分仰慕香菱姑娘,才會如此衝動。原本還羨慕香菱口中那位博學多才的顧太史,猜測他是什麼樣的人,何德何能能得姑娘垂青。能為一國太史顧先生必然學識淵博,但陪伴香菱姑娘的不應單單學識淵博就夠的。”他說著突然笑起來,表情變得輕鬆許多,“不過今日一見先生,我倒是心服口服,香菱姑娘的眼光果然同她的才貌一樣。”
這丫換作任何時候,顧晨都看不出他會是一朝世子,倒像一個痴情書生,還是那種只要她好,我就好的情種。一番話聽下來,顧晨只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也很古怪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完贏駟的嘮叨。痴情雖未必好,但痴情的話語總讓人憐惜。雖然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顧晨也是微微有感觸,只覺得這位世子錯付了真心,對一位青樓女子,甚至還是別國細作動了情,會有什麼好下場。君不見上一位沉迷花魁的姬襄已經去王陵掃墓去了,也不知現在還活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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