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賜發了一會火,塌坐在案上無奈嘆道:“有刑司的答案不是孤想要的答案,卻是周國需要的答案。很好,且讓他們高興一會吧。”
“善恭,擬旨吧。‘魯人刺王殺駕在先,劫殺當朝太史在後,於兩國情面不顧,孤當揮軍南下征伐之。’交給丞相以及六部他們議一議吧,再送一份給大將軍。”姬賜舉筆揮毫,寫完之後隨意地將其擲於地上,自己則甩動袖袍轉身走回昏暗的屏風後,隱約能聽見他自語說道:“權且記下,日後為他討回公道……”
善恭趴伏在地上心頭微寒,默默道了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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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中,被安幼魚包成粽子似的顧晨斜躺在後院二樓的軟榻之上。這裡本是當日那“女鬼”假扮彈琴的地方,他見這裡風景獨好,能瞧見院牆外地樹林子便讓馮三幫忙弄了張軟榻,在此歇息養傷。
“小魚呀,你確定這樣可以治好我身上的傷?”那日回來他就被安幼魚給扒了個精光,這丫頭一點也不害羞地在他身上抹上綠油油地草藥膏。
安幼魚聽見他問話,板過身子說道:“放心,肯定可以。以前小花被熊瞎子抓傷,可比你嚴重多了,我都是這樣把它治好的,你看它現在活蹦亂跳的多好。”
似乎感覺主人在叫它的名字,小花興奮地平地躍起,竟從院子直接就跳上了二樓,將安幼魚撲倒在地上和她玩耍起來。
還真是活蹦亂跳!顧晨的臉皮在纏布底下抽搐,基本接受了自己竟然被一個野生獸醫治療的事實,不過他還是無法接受被捆成了
一個人形粽子,天可見憐,他明明就只有胳膊受了點刀傷,“你這樣是不是誇張了點,我不是隻有胳膊被砍傷嗎?雖然傷口大了些,也深了點,但也沒必要把我全身都上藥捆起來吧。”
“好了,小花,別舔你舌頭太硬了……”安幼魚還在跟小花打鬧,聽見他問話,看也沒看他就說道:“這個呀,那是因為你平日從沒有如此用勁,突然間博命廝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外表看不出來其實已經傷了全身的筋骨,如果及時用草藥療養,你的筋骨就廢了。這可是我還在練外功的時,師傅告訴我的。”
“這樣麼!”不管丫頭說得是真是假,至少現在身上是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不由對她說了聲:“謝謝!”
看著一旁玩耍的安幼魚能讓顧晨溫馨,但溫馨背後他的心思就一直停留在昨日的那場刺殺上。如果沒有最後介休的出現,他也一定以為這些刺客是魯國派來的,因為他實在想不通還有誰會想殺自己。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但絕不是一個被欺負了也不還手的人,一向是有仇當場報。殺他的人雖然已經都死在他手下了,但背後指使之人也一定要揪出來。
“倒地會是誰呢?顏崇尚?唐武雲?林行道?……”認識的人通通理了一遍也沒頭緒,不過顧晨不急,雖然這次沒有線索,但按介休所言,這背後之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有下一次刺殺,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顧大人!顧大人!”人未到聲先至,紀墨的哭腔大老遠就響起來了,“嗚,顧大人,下官來遲一步……哇,下官先走一步!”最近有些發福的紀大人剛剛從樓梯口探出個腦袋,就跟小花的虎頭打了個對臉,嚇得他連滾帶爬又退到了樓下。等顧晨讓幼魚支開小花,他才小心翼翼地再次爬上樓來,毫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顧晨的軟榻邊上大獻殷勤,哭愁道:“大人您可嚇死下官了,自從得知您遭遇刺客,我是一宿未眠,恨不得當能在大人身前,為您擋刀。”
紀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倒把顧晨逗樂了,笑道:“好了,你這話我且收下,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你擋幾刀。說吧,到我這什麼事?”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大人您。主要來給大人送昨日拍賣所得的銀錢,這是大人的二成份子一共兩萬三千金的錢票。”紀墨掏出一卷厚厚的錢票放在軟榻上,忽然壓低了些聲音小聲說道:“我聽到訊息,王上已經下旨請六部商議出兵徵魯一事了,說是要為大人您討回公道。”
“這老頭!”官面上的話顧晨自然不信,知道這是姬賜順手拿他這次的刺殺一起做文章,嘲笑道:“這案子查的倒挺快的呀。”
聽出他話裡有別的意思,紀墨皺眉道:“下官也有難處,有些事實在不大方便說。”
顧晨嘆口氣說道:“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昨日那麼高興的日子,替大夥賺了些銀錢,好端端走在路上,竟然遭了暗殺。你說我來洛邑不過幾日,就認識你們這幾位,結果你這說話還吞吞吐吐。還真是熟人不如仇人結得深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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