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客棧裡安置下來。朱攸寧吃過飯盥洗罷了,就把自己裹成球攤在了暖炕上,吩咐人去給仁義伯府送拜帖。
舒舒服服的睡了個暖和覺,次日清早起來,朱攸寧換了一身銀白色的雲錦褙子,外頭披著上狐腋披風,頭上戴著嵌了一顆珍珠的臥兔兒,就帶上百靈、竇婉婉、司墨、竇俊章和夏宗平五個人出了門。馬車後頭還跟著兩輛裝滿了賀禮的板車,一路到了位於石虎衚衕的仁義伯府。
朱攸寧扶著百靈和竇婉婉的手下了馬車,仰頭看著大門上高懸著的“仁義伯府”四個燙金大字,又看了看綿延想兩側的簇新粉牆和門口兩個大石獅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司墨上前去叩門。
說明了來意,便有個三十出頭的的中年人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
“朱小姐安好。在下是伯府的管家梁慶。”梁慶拱手行禮,客氣的道:“請小姐先在偏廳稍候,伯爺現在有客人。”
朱攸寧笑著點點頭,吩咐人將她自己和李拓北的禮單交給了梁慶,又讓百靈、司墨和竇俊章跟著去交接賀禮和禮金,自己則帶著竇婉婉和夏宗平去是了偏廳是吃茶。
偏廳裡的婢女一個個生的都十分水靈,穿著簇新的青色錦緞掐牙比甲,雙丫髻上戴著珠花,打扮的比富陽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貴氣一些。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朱攸寧端起青花蓋碗來啜飲一口。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夏宗平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低聲道:“想不到東家竟還有仁義伯府的關係。”
夏宗平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的世面,只是本朝行商之人身份低賤,還真就沒機會認識幾個達官顯貴。
朱攸寧竟然能與伯府說上話,顯然已經超出了夏宗平的預料。
朱攸寧笑了笑,道:“我與伯爺是早年的交情,仁義伯的大名想必大掌櫃也聽過,早年我們在杭州商會有過幾面之緣。”
仁義伯的大名,行商之人哪有不知道的。
夏宗平點點頭,心裡千迴百轉,面上不動聲色的吃著茶等候起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時辰,還不見燕綏出來,朱攸寧便微微有些蹙眉。
期間又有幾個來送禮的,梁管家都說:“伯爺現在有客人,不方便出來,請稍候片刻。”
有些人便放下了禮和禮單先告辭了,有一些則是坐到偏廳來和朱攸寧一起等待。
如此一晃就又是半個時辰。那些後來的已經告辭走了。朱攸寧就坐的不耐煩了。
燕綏到底在會什麼客人?
她與燕綏這些年雖然沒什麼機會見面,但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心理是相當熟悉的。朱攸寧也一直覺得自己和燕綏是好朋友,一些事上的看法相同,且她對燕綏的聰明和手段也十分敬佩,本來今天來伯府,還是存了一些期待的。
沒想到燕綏居然晾著她,這讓朱攸寧有些氣悶。
而一旁的夏宗平,也品出了一些味兒來。
東家該不會是腆著臉來套近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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