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北詫異的道:“你怎麼這麼問?”
朱攸寧仔細觀察李拓北的神色,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見他眼神有些閃躲,無奈的道:“北哥,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李拓北摸了摸鼻子,“什麼看出來了。”
“才剛朱彥嵐來我家了。”
“什麼?他去為難你了?”李拓北憤然起身。
“他來找我談條件。”
朱攸寧將剛才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北哥,真的是你吩咐人打的嗎?”
李拓北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看來我下手還輕了!你知道李洛是什麼人,卻不瞭解那些人素來的行事,他們最是視人命如草芥,不把人當人看的。我不想讓你與他們有所交集,偏那天在長安錢莊李洛看到你了,見我們兩個很熟,他就非要追問出來,我本來還不想說,朱彥嵐卻為了巴結李洛,張口就將你家的事都給抖落出來了!
“他一直以為李洛只是蔡知縣的親戚,為了巴結這麼個小人物都能毫不猶豫的出賣你,還將你父親的事情也搬出來說嘴,意圖抹黑你們一家,後來在燕宅,他哪裡有半分做堂哥的樣子,竟還那般嘲笑你。
“我素來最看不慣這種人,就吩咐扣肉和醋魚去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居然發現是扣肉!也怪扣肉,做事太不小心了!”
李拓北說到最後,不悅的看了扣肉一眼。
一旁立著的扣肉縮著脖子退後了一步,完全不敢為自己辯解。
朱攸寧道:“這事兒不怪扣肉,會被朱彥嵐發現也是意外。”又吩咐扣肉,“你先下去吧,我與你家公子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扣肉知道這是朱攸寧在保他,感激的給她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還仔細的在外頭守著門。
朱攸寧這才道:“我怕朱彥嵐在外頭胡說,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這也只是暫且穩住他罷了,這個把柄他一定會一直反覆的利用,威脅你我做這做那,這還不算,就算我們幫他做事,他也一定會去宣揚此事的。”
“這人簡直就是個渣滓!”李拓北恨道,“我怎麼沒親手揍上幾拳!”
“揍他又有什麼用,現在是該怎麼解決這個難題,讓他去參與打獵一次倒也沒什麼,可是我擔心的是他捏著這個把柄會一直用來要挾咱們。”
“那又如何,他無憑無據的,我還可以說他是胡謅呢!”李拓北怒道。
朱攸寧搖搖頭,“他對咱們的要挾,並不是他捱打這件事本身,而是我指使你打了他,或者你吩咐人打了他,這樣的謠言傳出來,對咱們都不好。造謠可從來都不需要證據的。”
李拓北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咱們現在就是要想法子堵住他的嘴?”
“是啊。”朱攸寧咬著下唇,垂眸仔細思考對策,“北哥,咱們得想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不敢開口為難咱們才行。”
李拓北捏著了捏眉心,細細的咀嚼那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忽而靈光一閃。
“我有法子。”
“什麼法子?”朱攸寧好奇的問。
李拓北就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朱攸寧覺得耳朵有點癢,忍不住揉了揉,“這樣行嗎?”
看她小手把耳朵都揉紅了,李拓北莫名覺得自己的耳根也有點熱,咳嗽一聲道:“肯定行,這事兒你別管了,就交給我吧。你聽我的指揮就是。”
朱攸寧仔細將李拓北剛才的話分析了一遍,覺得並無什麼紕點頭道:“好,那我聽北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