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宣被李拓北嫌棄的眼神刺傷,眼淚就湧了上來。
這一幕看在朱攸宛眼裡,引得她咯咯的笑起來,還不忘對著李拓北也明媚一笑。
朱攸宛繼承了二太太溫氏的美貌,雖容貌不及胞兄朱彥鳳,但也是朱家姑娘裡拔尖兒的,在外家一直被表哥們疼惜,所以對只比自己大了一歲的李拓北,朱攸宛一直充滿自信。
她曾經旁敲側擊過祖父和祖母李拓北的身份。可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看祖父與叔叔們對他的仔細與尊重,她就知道,李拓北似乎是個極為尊貴的人。
她已經十三歲了,也要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謀劃了。
是以自信的笑過,她便又嬌羞的垂下眸子。
李拓北更不耐煩了,掙脫朱老太君的手,笑道:“既然三小姐想盡孝,那位置就讓給你了,我先去睡了。”
李拓北拱了拱手,就帶著扣肉他們往客院的方向去了。
朱攸宛看著李拓北的背影擰著眉跺了下腳。
朱彥鳳則蹙著眉看了一眼二太太溫氏。
朱攸宛是他的嫡出妹妹,朱攸宣雖養在老太君跟前,可也是他的庶妹。偏人家三房的朱攸寶都安安靜靜的不生事,惹事的卻都是他二房的人,朱彥鳳覺得很是掛不住。
溫氏也覺得今日朱攸宛表現的太過,便笑著與老太君告辭,帶著朱攸宛和庶出的十一小姐朱攸宵回去了。
三太太徐氏也帶上女兒告辭。
朱老太爺、二老爺和三老爺此時根本沒心思在乎女眷們的反應。
叫上朱彥鳳和朱彥嵐,祖孫三代五人就來到外院的書房,屏退了下人。
朱華章沉不住氣的道:“那個燕綏是哪裡蹦出來的小雜種,居然敢與咱們家叫板!他踏上富陽的地界兒,也不打聽打聽這塊地上的銀子都姓什麼!”
二老爺素來沉不住氣,今日無緣無故的就使出去一萬多兩銀子,又不是自願的,就算是公中出,他心裡也是不爽,“朱華駿那個蠢材,沒事與那個姓燕的叫什麼板!”
朱彥鳳將茶碗端給朱老太爺,蹙眉擔憂的道:“一萬兩銀子於咱們家來說不算什麼,若是真能捐到知縣老爺心坎裡去,那也是划算,可我就怕這銀子使的好像咱們家很勉強似的,就算銀子使出去了,也沒賺到個好。”
三老爺朱華賢聞言點頭,“鳳哥兒說的有理。”
朱華賢是庶子,平日不得老太君寵,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一直不與朱華章別苗頭,也常常教導自己的兒子朱彥嵐一定不要與朱彥鳳爭,要學會審時度勢。
朱老太爺吃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往後你們若是遇上了燕公子,切記要以禮相待,不要怠慢了他。”
“這是為何!”朱華章當即不可置信。
朱老太爺卻不肯多說,只是微笑看向了一旁的朱彥鳳和朱彥嵐。
朱彥嵐剛要張口,就被生父朱華賢瞪了一眼,他便只得閉上嘴。
“許是因為燕公子與蔡知縣的關係不一般吧。”朱彥鳳道,“今日官府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況且激的咱們簪花之後,那位燕公子也很快就離開了,並無再找回場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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