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憋著笑,白淨的臉皮隱隱有漲紅的趨勢,他朝著沈睿勾了勾手指,與她說道:“你過來。”
沈睿:“?”
她雖是疑惑,到底還是聽話地走上前去,“幹嘛?”
許佑德把她翻了個面,刷啦一下的聲響,好像是從她背後撕下一張紙來,“好了。”
沈睿:“!”
她伸手去夠自己的後背,邊夠邊震驚:“我背後什麼時候貼了一張紙?”
許佑德:“剛貼的唄。”
沈睿問:“華月貼的?”
許佑德:“不是她難道是我嗎?”
沈睿抬眼,眼裡的狐疑那可是明晃晃的。
許佑德把紙往桌上一拍,別過身子兀自生悶氣去:“我傷心了。”
沈睿:“你一天傷心千八百回呢,我都習慣了。”
許佑德怒了起來:“你變了!以前我傷心時候你都會哄我的!”
沈睿不說話,只撿起了被許佑德拍在桌上的紙片,上頭明晃晃的寫了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痴心妄想。”
沈睿:“......”
她本想憤怒,可心裡頭實在是提不上來憤怒;她本想埋怨,可是又實在是找不到點來埋怨,幾種心思雜糅在一起,忽然被各個擊破,腦子裡空無一物,只好發出一陣無奈的長笑:“神經病嗎!無不無聊。”
許佑德耳清目明地關心著這邊的動態,瞧著自家小姑娘咬牙切齒卻忽然笑起來,好像已經在發飆的邊緣了,也不顧自己還在演戲生氣,立馬地就湊上去陪笑著安慰:“彆氣,彆氣!你若是想要五千兩,我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沈睿扶額:“這是五千兩的問題嗎?這是......”
許佑德不恥下問:“這是什麼問題?”
沈睿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下文來,哼哧了兩下,只好換了個話題說道:“她哪兒來的筆墨紙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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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德忍不住地輕笑了一聲。
沈睿臉上掛不住了,大跨步地走到床邊對比了一下兩件夜行衣,挑出一件丟給了許佑德,“你去另外一個屋趕緊換衣服。”
許佑德被掃地出門,他略感震驚:“這不是我的屋子嗎?”
沈睿理直氣壯:“現在是我的了。”
許佑德:“沈大姑娘現在怎麼越來越蠻橫了?”
沈睿挺了挺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許佑德:“......行吧,那我這個罪魁禍首得離你遠些,別把你純潔得像是朵白蓮花似得美麗心靈給全全玷汙了去。”
說罷黯然轉身,遺憾離去,背影都透著濃重的蕭索之意。
沈睿心裡一頓,想著自己莫非是把話給說重了些?便趕忙開口叫住了他:“許庸!”
許佑德腳步停了,單手支在門框上,很無力的模樣。
沈睿鼻頭一酸,想著果真是把人家給刺激慘了,於是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剛剛那個意思。”
許佑德把臉偏了一半過來,只露出了俊俏卻凌厲的半張面容,這人可太清瘦了,而且似乎這幾日更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