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只要不心眼歪歪地在那潑皮耍滑,還算是個腦子好使的可靠搭檔。
沈睿點頭:“是了,時間不對勁。我們六月初二出的京城,算算時間,遇上黑衣人刺殺大概在六月初五左右,陽伯公把人給交出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六月初七,初八的樣子。也就是說,賊人薛仁在六月初十便定然入監。”
許佑德點頭:“確實,我大概估摸著也是這等時間。”
沈睿接著說道:“可是這戶張姓人家,是在三天前才被問罪,也就是說是六月廿一,或者六月二十。這其中十天的出入太過明顯,怎麼著都對不上。”
許佑德說道:“對不上的多了。”
沈睿恍然又是一頓,忽然問道:“不光時間對不上,地點也對不上。我們如今才走水路到了杭州,怎麼薛仁這麼快就被壓到了杭州?”
莫非薛仁也是前幾日才壓到的杭州?
莫非......剛剛對不上的時間其實是對上的?
沈睿有點慌神了。
許佑德:“這我倒是知道,你之前也知道。”
沈睿一愣:“知道什麼?”
許佑德:“我們之前在小漁村兒裡就有猜測,陽伯公是依著朝廷的意思把這些黑衣人四散各處,為的便是清洗一波朝廷貪腐蠹蟲的黨朋下屬。如若猜測正確,薛仁便是送到杭州的一個皂角,正要清洗了杭州的這一匹人!“
沈睿:“那和這問題有什麼關係?”
許佑德:“若是朝廷布下的局勢,那便是朝廷的規制。快馬加鞭地趕了去五天之內肯定能到該到的地兒。”
沈睿舒了口氣,好歹推論沒錯,還可以繼續。
她琢磨著:“若是這麼算,那時間再拉大一些——六月中旬,六月中旬是肯定把薛仁給收入了杭州府監獄的。還有五天的出入。”
許佑德眯了眯眼,忽然笑道:“我有個法子,不知道沈大姑娘敢不敢與我一起走一趟。”
沈睿:“是關乎謝大哥的正事兒吧。”
許佑德:“自然。”
沈睿:“那你說說,怎麼走一趟?”
許佑德:“我們去打劫一趟縣衙,如何?”
若是平常時候,這話說出來那鐵定是要捱罵的,可如今這時候說出來,沈睿卻沉默了,硬是憋下了開罵的口氣,心平氣和地微笑問道:“總要有個打劫的目標。”
許佑德:“筆錄。”
沈睿:“你是說,張戶問罪的筆錄冊子?”
許佑德點頭:“是,拿了這記錄冊子,便能看清他的罪責,這是其一。但若還真是通倭的罪責,筆錄也會記錄當日審問日期,若是提前了薛仁的入監日子......”
沈睿眼睛一亮:“那便是個天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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