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蠱毒的小花苗小楂開心地拍手:“這可太好了。”
這陣詭異的興奮來得可謂是莫名其妙,沈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地發出了內心伸出埋藏的疑惑:“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她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小楂總是對主子和僕從之間的相處態度很是在意。她表露出來的在意越多,沈睿就越發覺得奇怪。
小楂:“以前所有人都與我說,奴才對著主子,需得言聽計從,恭敬謙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對著主子居然可以抱抱,可以背背,可以摟摟,還可以愛愛!”
沈睿一個激靈,聽到最後兩個字就深知不妙。趕忙伸手製止:”等下,不是你想的......”
小楂揹著手哼著歌跑遠了。
許佑德搖頭晃腦:“哎呀,沒法子。你就算說了再多的話,人家願意裝聾,你也沒什麼辦法。”
沈睿:“我總覺得心裡有罪惡感。”
許佑德:“等她真做了什麼事兒,你萌生罪惡感也不遲。”
沈睿如今還窩在許佑德的背上,很是坦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以為她為什麼在意主僕之間的交往之道?”
許佑德扭過頭來,只露著半張俊俏的側臉:“你又知道了?”
沈睿:“我懷疑就是她口中那個暮哥哥的事兒,她怕是別有念想。”
許佑德“嘿”得一聲,也不顧背後還有個小姑娘窩著,徑直地站直了身子往前一跳。
沈睿驚呼了一聲,趕忙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這才把自己平衡給保持住了。
她忍不住地抬手捏了捏許佑德那俊俏纖瘦的側臉,想不到平日間看著挺纖細,正經捏在手裡還有幾分軟乎乎的綿軟手感。她捏了好兩下,這才滿足地收手,轉而換上一副夜叉的兇惡模樣,高聲怒道:“要死呀你。”
許佑德側過來的半張臉上映上了通紅的爪印:“我這個隨從對自己主子也有念想呢!“
沈睿:“你有什麼念想?”
許佑德:“你想——你掐我一下,我就跳高一分;你再掐一下,我就再跳高一分。反正你得摟著我,這不就等於說是我佔了好大便宜嘛!”
沈睿:“......”
她忍不住地唾棄:“臉呢?”
許佑德:“你剛剛不是掐著摸過了嗎?”
沈睿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許佑德帶著笑意的聲音又道:“還是說你想再掐一次?”
再掐一次,那他就再跳一次,那她就得再摟著他一次,四捨五入的比對,可不就等於再被他佔一次老大的便宜嗎?
這等賠本買賣沈睿絕不會做,因此任憑許佑德怎樣激將,仍舊不肯動手。
許佑德無奈了,喟嘆:“沈大姑娘好牛的定力。”
沈睿:“那是自然。”
她又道:“駕!”
許佑德:“......”
他略警告略寵溺地回了一句:“別過分哦!”
沈睿置若罔聞,又叫了一聲:“駕!”
許佑德:“......”無語了一陣,卻又笑了起來:“當真是怕了你了。”
他兩跟著小楂的路線走。小楂沒選擇之前沈睿他們當人丁時候走過的大路,而選擇了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來躥。披襟斬棘費勁地走了好一陣子,這才來到了寬闊平坦的停泊港口。